（不是马斯克)朱海就：真正的剥削来自权力 而非资本

崇让堂

2012年5月 朱海就：真正的剥削来自权力 而非资本（不是马斯克在2021年11月说的）

2021年11月份，一张马克思名言和马斯克名言的对比图，在社交平台上流传。对比图上写着，马斯克凭借“剥削来自于权力，而非资本”一句话，就秒杀了《资本论》。然而，马斯克并没有说过这句话，这句话的来源是浙江工商大学教授朱海就。

价值中国网2012年5月2日署名朱海就的原创《资本并不剥削劳动 最低工资法无必要》的最后一段的第一句就是：“我们看到，真正的剥削来自权力，而非资本。”该网页上注明朱海就的职务是浙江工商大学经济学院教授，硕士生导师。


后来的转贴
真正的剥削来自权力，而非资本
本文共阅读 7560 次 更新时间：2018-05-15 13:49:16
进入专题：剥削   权力   资本  

朱海就  

　　 如一个社会消灭了企业家才能，那么也就消灭了真正的劳动，尽管他们也许看上去仍然是在“劳动”，这方面，半个世纪前“大跃进”运动中那些热火朝天的“劳动场景”提供了最为深刻的例子，那样努力的劳动，换来的却是大饥荒。可见，劳动和美好生活之间没有直接的联系，该褒扬的不是“劳动”，而是对它进行恰当的配置的“企业家才能”，和推动制度的变革，允许人们发挥企业家才能的人的心智和勇气。

　　 几年前在丹麦做访问学者，发现这里的人们生活比较悠闲，并不像很多中国人那样拼命工作，但生活水平却很高，我当时就产生一个疑问，为什么他们不努力工作也能过上好日子？后来想明白了，有比努力工作更重要的东西——资本积累。北欧国家早已建立了有助于资本积累的制度，数个世纪积累下来的资本没有因为战乱和自然灾害而遭受破坏，因此，他们现在可以坐享丰富的资本积累所带来的“资本红利”，而中国呢，刚好相反，不是中国人不努力劳动，而是我们一直没有建立有助于资本积累的制度，并且历史上频发的战乱和灾难也使本来就很稀少的资本不断地耗减，这样，换算到每个人头上的资本数量就极其有限。改革开放之后，人们的生活水平迅速提高，引入大量的外资是重要原因之一。

　　 但至今，这个道理并很多人仍然没有认识到，他们还被一种错误的理论所支配，即“资本剥削劳动”，资本和劳动之间是对立的关系，因此，需要政府的介入，或建立工会这样的组织，才能在资本和劳动之间建立和谐的劳动关系，概而言之，他们认为如要改善劳动者的境遇，人为的干预是不可或缺的。对于这种错误的观念，我们有必要予以批驳。

　　 资本积累提高劳动的边际生产力

　　 劳动者真实收入水平的提高，是建立在劳动生产率的提高之上的，而劳动生产率的提高，须以资本积累为基础。在自由的市场经济当中，凭借银行体系和股份制等企业制度，资本积累的速度总是会快于人口增加的速度，这就意味着相对于资本，劳动变得更为稀缺，人均占有的资本数量不断提高的，相应地，劳动生产率也提高了。由于劳动相对于资本的稀缺性，我们要任何对“劳动力过剩”或“失业”等概念的滥用。“劳动”是劳动者牺牲他的闲暇去交换他的物质生活资料(工资)，失去劳动——劳动力过剩或失业——意味着这些劳动者即便愿意牺牲他们的闲暇，也找不到一份能够满足他们生存的工作，这种情况除非是劳动者为自己设定了最低的生活水准(工资水平)或工作条件，或他们可以不需要通过牺牲闲暇，就能有一份有保障的收入时才有可能发生，也就是说，在自由市场中，劳动力过剩或失业总是自愿的。

　　 要注意的是，资本的形成离不开企业家才能这个关键因素，单独的机器、厂房等物品不是资本，单独的劳动力也不是资本，是企业家用他独特的隐含知识，把这些物品和劳动力组合之后，物品和劳动力才成为了资本，也即它(他)们成为了能够满足消费者需求，达到企业家某个目的的手段，成为了具有某种生产力的东西。可见，如一个社会消灭了企业家才能，那么也就消灭了真正的劳动，尽管他们也许看上去仍然是在“劳动”，这方面，半个世纪前“大跃进”运动中那些热火朝天的“劳动场景”提供了最为深刻的例子，那样努力的劳动，换来的却是大饥荒。可见，劳动和美好生活之间没有直接的联系，该褒扬的不是“劳动”，而是对它进行恰当的配置的“企业家才能”，和推动制度的变革，允许人们发挥企业家才能的人的心智和勇气。

　　 最低工资法并无必要

　　 资本积累的结果，是现在人们的工资水平早已超过最低生活所需，规定最低工资的做法，是想使人们能够过上一种超过最低生存线之上的、较为体面的生活。若高于市场决定的工资率的最低被强制执行，那么可以想象的结果是“制度性的失业”，企业家宁愿不雇佣工人、不生产，以避免亏损。有人认为，规定一个最低工资，可以把那些只能支付低工资的劳动密集型企业淘汰掉，而留下那些能支付高工资的优秀企业，这样就可以达到迫使企业转型升级的目的，这种做法明显是拔苗助长，产业的升级是市场竞争的产物，而绝不可能通过提高企业生产成本的办法就能实现，如这种办法可行，世界上早就没有落后国家了。相反，如最低工资低于市场决定的工资水平，那么最低工资就是无效的、多余的。事实上，资本积累的结果，是市场的真实工资水平超过了劳动者可接受的最低生活水准，人们可以少劳动就可以生活得比较舒适，这使最低工资法变得没有必要。

　　 在劳动力市场中，每个人都有他愿意接受的最低工资水平，如一般说来，移民愿意接受的工资水平比当地人低，如政府规定的最低工资高于他愿意接受的工资，从而导致他失业，这就损害了他的利益。若在规定最低工资的同时，政府又有较好的福利保障，那么人们就倾向于选择失业了，这一幕其实正在西班牙、希腊等欧洲国家上演，西班牙有超过百分之二十的年轻人“失业”，但我们认为，这种失业并非他们真的找不到工作，而是由于他们从政府那里得到的福利，加上他们不工作所享受的闲暇的价值超过了他们工作的价值，所以他们“选择”了失业。

　　 最低工资法和古典经济学家常犯的一个错误有关系，古典经济学家关注价值理论，他们探究劳动这一要素的价值时，得出的结论是工资取决于“最低的生活费用”，最有代表性的人物是李嘉图。在边际革命之后，经济学们才开始改变这种观点，认识到工资取决于劳动的边际生产力，和任何其他商品的价值决定没有什么两样，都服从边际法则。古典经济学的工资决定论，在理论上虽然已经失效，但却以“最低工资法”这一法律形式保留了下来。在自由的市场中，劳动者可以免于被雇主盘剥，因为市场使劳动者有更多的选择，劳动者可以跳槽，另一方面，资本和劳动都是资本家达成其目的之所需要素，两者之间绝非对立的关系，雇主不善待员工，支付一个与劳动的贡献相当的工资，对他也不利。

　　 事业单位、政府和国企难贯彻分配正义

　　 在正常的自由市场中，工资和劳动的贡献是对应的，如工资高，劳动的贡献也应该是高的。这也是检验一个国家或地区有没有形成完善的劳动力市场的尺度。但在现实中，我们发现，工资和劳动的贡献不对应的情况非常常见。在一些垄断的部门中，人浮于事，却享受高工资和高福利，如最近被媒体曝光的山西文水县女副县长王辉“吃空饷”长达十五年就是一例。在这些垄断行业中，较高的工资不是因为劳动的贡献大，而是因为有“制度租金”，或者说“权力租金”。大学生热衷于考公务员，不是因为公务员这一行业的劳动贡献有多大，从而有更大的回报，而是公务员的权力租金比较高。而这些部门之所以获得了超正常回报，又是以损害他人利益为代价的。

　　 我们看到，真正的剥削来自权力，而非资本。在这些垄断行业中，普遍地存在匈牙利经济学家科尔纳说的“假装就业”的情况，他们并不创造价值，只是显得很忙，但却享受着高福利。这种局面有被打破的迹象，最近，《关于分类推进事业单位改革的指导意见》全文发布，对事业单位改革给出了顶层设计和时间表，我们希望这个改革是真正朝着劳动力市场化配置的方向迈进的，事业单位改革完成之后，公务员也要改革。建立在市场中的交换关系基础上的分配关系，才可能是正义的，而事业单位、政府部门和国企，都难以贯彻这样的原则，从而人为地制造分配的不正义。

朱海就
浙江工商大学经济学院教授
北京九鼎公共事务研究所研究员
华人哈耶克学会会员

有网民分析：

剥削来自于权力化的资本、和资本化的权力。说明当今的资本严重渗透了政府机构，比较普遍存在资本利用政府的权力来剥削压迫无产阶级，老百姓有感受和共鸣。权力和资本都可以进行剥削，只是程度与方式不同。权力的剥削更加直接，也更加凶狠。有国家暴力机关为其提供依靠，有宣传机关为其涂脂抹粉。权力对人的控制是绝对的，全面的，直接的，因此也是最为恐怖的。典型例子就是历代帝王，各路军阀。



资本的剥削相对间接，没有那么凶狠。工资要受到市场机制的支配和权力的监管，工人对工作也有一定的选择权、可以选择辞职跳槽，不会被单一资本家从行动到思想完全控制。但是我们不能忽略来自资本的剥削。







2021年12月12日，网上又出现了一篇题为《剥削来源于权力》的文章

https://www.guayunfan.com/lilun/393718.html



内容如下：



一、剥削的含义和剥削的条件

剥削是历史上存在的一种不合理现象，阻碍了社会的发展。

1.剥削的含义。

各国学者对剥削的定义不尽相同。但不论是剥削者、被剥削者，不论认为剥削有功还是剥削有罪的学者，都认为“剥削”这个词是贬义的，剥削行为是不光彩的。剥削，简言之，是无偿占有别人劳动成果的行为。“无偿占有”是剥削的第一要义。

（1）人们定义剥削的基本理念。人们对于剥削的定义，是基于“人人天生平等”这一基本理念。尽管人的天赋、能力生来就有差别，但人的身份、社会地位、权利都是平等的。由于人类社会是在人们的相互分工合作中、在人们的协调行动中、在生产力的创造继承中发展的，一个人的劳动成果只要在他个人消费后还有剩余，他就为社会发展作出了贡献。如果有人想要使用他人的劳动成果，就需以自己的劳动成果与他人的劳动成果进行等价交换。如果在没有付出的情况下去占有别人的劳动成果，这种行为就是剥削。

（2）剥削是一种关系。剥削是人类社会中出现的一种现象，是人对人的一种经济行为。不论是采用威胁的办法，还是采用饥饿的办法、强制的办法、掠夺的办法，都是以占有财富的使用价值为目的。资本主义广泛采用无偿占有剩余价值的办法进行剥削，无非是企图通过占有价值达到占有使用价值的目的。

（3）剥削的方式。剥削的方式多种多样。如果是直接利用权力强制性地无偿占有别人的劳动成果，是直接强制剥削。直接强制剥削在奴隶社会和封建社会中占统治地位。如果是利用生产资料所有权采用价值生产的方法在生产中强制性地占有劳动者的剩余价值，是强制性半直接剥削。如果是利用垄断权通过市场不等价交换无偿占有别人的劳动成果，是强制性间接剥削。在资本主义社会，资本家采用直接和间接两种手段对总体工人进行剥削。如果利用权力无偿占有劳动者上交给国家的公共积累劳动成果，是盗窃性剥削。盗窃性剥削在现代资本主义社会和社会主义社会都存在，比如贪污腐败。如果阶级整体利用权力无偿占有别人的劳动成果，是阶级剥削，资本主义的剥削主要是阶级剥削。如果个人利用权力无偿占有别人劳动成果，是个人剥削，社会主义的剥削是个人剥削。

目前人们谈论的剥削，多指以一定的方式稳定地无偿占有别人劳动成果的阶级群体行为。

2.剥削的条件。

一个人要剥削另一个人，一群人要剥削另一群人，必须要有一定的条件。
剥削以权力为基础。无论以何种方式实施剥削，无论是以强制、掠夺、胁迫、饥饿的方法进行一时性剥削，还是以一定的生产资料所有权稳定地进行长期性剥削，都是以权力为支撑的。因为权力可以消灭人的生命，所以在权力的压迫下，人们容忍剥削。由于人们需要权力维持正常的生产秩序和社会秩序，由于人们对权力的本质认识不清，因此，在人们容忍某些掌权者利用权力进行剥削的同时，也产生了剥削有“历史正当性”的误解。任何社会的剥削现象，都是不合理运用权力的结果。

剥削以产品剩余为前提。在原始社会，由于生产力落后，人们基本上依靠自然资源生存。权力是一种强制力，为了生命的延续，人们把个人权力结合为生产权力，共同强制自然对象。在共同打猎、种植、采摘、放牧等活动中，所获有限，仅够人们维持生命之需，基本没有剩余，原始部落成员平均分配劳动所获，那时没有剥削。随着智力劳动的发展，体智结合的劳动加快了改变自然事物有用性形成过程的速度和时间，劳动生产力提高，财富增加，使生产的有用产品除了满足人们的日常生活需要之外还有剩余，有人利用权力即暴力占有了这些剩余，于是私有制产生了。在人类历史上，是先有生产的发展和生产剩余，才有利用权力的剥削，才有私有制的产生及在私有制基础上的生产，才有在生产资料私有制基础上的稳定的阶级剥削。

稳定的剥削以再生产为载体。利用权力剥削财富是为了自己享受的需要，但是，这种剥削的方式是不稳定的。因为生产权力和社会权力都是活体的人力的合力，当生命的主体变化如人生病后，其力量也随之减弱，权力结构会随之变化，用权力剥削来的财富就有可能随新的权力结构的变化而变换主人。如果人的生命结束，用权力剥削来的财富就会落到别人的手里。掌权人为了防止这两种情况的发生，利用掌握权力的有利时机，努力寻求稳定地占有财富的方式。经过长期的努力，他们寻找到了把剥削来的财富投入再生产以稳定地长久地占有某些财富的生产方式，以这种生产方式为基础，建立起一整套维护剥削的机构，于是便有了一种新的剥削社会制度。关于这种情况，在现实生活中也是可以看得较为明白的。苏联的特权阶层，在利用权力占有了相当数量的财富后，为了永久性地占有这些财富，他们迫切希望共产党政权垮台，迫切希望改变公有制的生产方式，迫切希望实行私有制，以达到他们永久占有依靠权力剥削所得不义之财的目的，所以，他们制定了500天私有制计划。搞垮以消灭剥削为己任的共产党政权的私利集团的核心理念，就是如何使剥削合法化。

剥削以文化为掩护。一切行为如果以文化为支撑，可能会长久持续。因为人是要死的，文化是关于人类活动的记录，以一般价值形态存在，可以在一代代人之间传承，不因人的死亡而消失。所以，一切不合理的存在需要以文化为掩护迷惑众人，使后人不怀疑这种存在的不合理性。文化对合理行为的支撑是正义，对不合理现象的掩护是欺骗。剥削是人世间的一种不合理现象，剥削者欲达到长久占有利用权力所获财富的目的，必须为这种占有找到一种理由。这种理由，就是剥削文化。

在历史上，掌权者曾利用人们对权力的无知，宣扬君权神授，宣扬权力占有是上天的安排，宣扬权力占有的合理性。当多数人认为利用权力占有合理时，掌权者就会理直气壮地利用权力占有自然财富和劳动财富，占有自然价值和劳动价值，私有制自然而然地成为一种合理存在。经过一代一代统治者的不懈努力，私有观念便深入人心，成为一种似乎是“天然的合理理念”。而对于私有制产生的不合理原因，人们不再去追究。

为保持私有制的长久存在，掌权者利用权力的强制性，把自己的意志上升为法律，强迫人们接受私有制，并使他们的这种意志通过文化代代相传，使这种意志不因前一代掌权人的消失而消失，因而私有制就有了长久合法性。

为把剥削来的财富传给自己的后人，私有者从天生的血缘关系出发，制定一系列关于继承的制度和法律，利用权力强制推行，因而私有制得以巩固。

在剥削名声狼藉的今天，为保护私有制，资产阶级掌权者宣扬剥削有功，宣扬剥削的正当性，迷惑了不少人。在我国，也有一些人认为当前需要用是否能促进生产力发展来衡量剥削。他们认为，剥削促进了生产力的发展，促进了人类社会的文明进步，剥削有“历史的正当性”。他们搬出了恩格斯的一段话作为他们立论的佐证。恩格斯曾说过，“我们永远不应该忘记，我们的全部经济、政治和智慧的发展，是以奴隶制既为人所公认、同样又为人所必需这种状况为前提的。在这个意义上，我们有理由说：没有古代的奴隶制，就没有现代的社会主义。”(1)恩格斯还谈到马克思论及剥削在历史上的作用，“马克思了解古代奴隶主，中世纪封建主等等的历史必然性，因而了解他们的历史正当性，承认他们在一定限度的历史时期内是人类发展的杠杆；因而马克思也承认剥削，即占有他人劳动产品的暂时的历史正当性；但他同时证明，这种历史的正当性现在不仅消失了，并且剥削不论以什么形式继续保存下去，已经日益愈来愈妨碍而不是促进社会的发展，并使之卷入愈来愈激烈的冲突中”(2)。他们说，既然马克思都承认剥削有“暂时的历史正当性”，那么，我们就应该根据生产力标准，推断现在只要剥削还有利于生产力的发展，还能在促进社会的进步方面起作用，剥削现象就还有存在的必要。剥削既然有功，目前我们不仅不能消灭剥削，还要对剥削加以保护。

现代“剥削有功”论者引用马克思恩格斯的话来为自己辩护是徒劳的。马克思恩格斯所说的是由于社会生产力的发展水平不高、人们的认识水平有限，认识不到剥削的原因和消灭剥削的办法，容忍剥削，因而有“暂时的”正当性，并不是说剥削原本就是正当的，在生产力没有达到某种水平之前剥削都是有暂时正当性的。马克思明明白白指出，在资本主义社会，剥削不论以什么形式继续存在下去，都会越来越妨碍社会的发展。在马克思主义已经把产生剥削的原因揭示出来并指明了消灭剥削的办法之后，在社会主义代替资本主义之后，再为剥削辩护就很不合适了。现在我们容忍剥削，是对消灭剥削的路径选择。消灭剥削要有一个过程。因为剥削者的势力还很强大，用温和的方法消灭剥削比用引起社会剧烈动荡的方法消灭剥削效果可能好些。社会主义发展私有企业，是对人的自由劳动本性需要的满足，是个人所有制的内在要求，不是因为剥削有“正当性”。

“剥削有功”论似乎是从历史事实出发，从现实的现象出发得出的结论，实际上这里暗含有两个前提：一是生产资料的占有是天然合理的，或者生产资料创造价值，因为剥削者是依据生产资料所有权获取剩余价值的。二是剥削者的指挥劳动也是生产所必需的创造价值的劳动。第一个前提是认为建立在利用权力的不合理占有基础上的私有制是合理的，或者把自然力创造价值与劳动创造价值的意义等同了。第二个前提是把指挥劳动创造价值与利用权力占有剩余价值的性质混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