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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起拓土 道祖奔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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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19-2-16 18:43:36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魏国西河太守吴起因受到魏相排挤,于是离开自己在魏国创建的闻名天下的魏武卒军队,来到楚国,楚悼王先让吴起担任南阳(宛)太守,此处与魏国交界,楚悼王意为让吴起以楚军来对抗吴起原来的军队(魏武卒)。一年后,楚悼王任吴起为令尹,实行变法。

吴起为了强国强军,将国税用于奖励军功,而不是用于贵族奢侈生活,因此强令楚国贵族到边远的地方去,为此,吴起拓展了楚国的领土,首先是向南部扩张,攻下苍梧之地,接近中国南岭,之后一些楚国贵族来到这里。随同贵族而来的,还有一些楚国学界人士。

之后,吴起向北部扩展,率领楚军,击败魏武卒(吴起以前建立的军队),攻入魏国,在洛阳与巩义一带,渡过黄河,兵临魏国国都(夏县,靠近原虞国地界)。取得饮马黄河的战功。但就在这一年,楚悼王亡故,吴起被楚国贵族杀害,楚国变法中断。

虽然楚国的变法中断,但是那些随楚国贵族来到吴起拓展之地的楚国学界人士,其中的一些人却留了下来。苍梧之地,有一位名叫詹何的隐士高人,就在湖南永州以南80里的地方住下(永州市零陵区富家桥镇,阳明山北麓,潇水河畔),修身养性,讲学论道。这个地方,后来被称为澹岩,也写做淡岩。此处是永州八景之一的 “澹岩秋月”。

澹岩是一个山洞,可容纳成千上万的人,岩洞虽大,但洞口却不大,每当月到中秋,如银的月光通过洞口倾泻在洞底,光影与洞基就形成了一个“回”字,在洞内远望明月,明月与洞口也形成了一个“回”字,所以此洞中有一方据说是秦代所刻的石刻(秦篆)叫“回中”。“澹岩秋月”是后来的景点名字,而“回中”是远古的景点名字。

因为詹何的仙风道骨,被后世称为何仙,詹何的弟子之中有飞黄腾达者,因而詹何也被称为候,于是澹岩也被称为何候石室。后来又出现何仙观,以此观的名义又出现观阳县(今广西桂林灌阳县,与湖南交界)。由此还诞生了何仙姑与孙悟空的神话。郦道元在《水经注》里记载连云港的花果山时这样记载“言是山自苍梧徙此”,因为候与猴的相音相近,石室也引发出孙猴从石头中蹦出的构思灵感。生活于江苏的吴承恩从而创造出了孙悟空。

虽然道教的“十大洞天”里没有澹岩,甚至“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也没有澹岩,但这里何侯却被封为“太极仙人”,而吴承恩笔下的孙悟空是“太乙金仙”

詹何在司马迁的《史记》和班固的《汉书》中,均没有记载,其事迹主要散落在《庄子》、《列子》、《吕氏春秋》、《战国策》等书籍之中,比较有名的是“詹何度(或猜)牛”和“詹何钓鱼”等。从分散在各种史料里对詹何的零星记载来看,詹何在道家的威望不低,《吕氏春秋》将詹何与智者田子芳、老聃并列,东汉王充的《论衡》将其与孔子并列

钱穆先生在《老子杂辩》里主张“历史上并无老子其人,撰写《老子》一书的人其实是詹何”,而专家们给出的《黄帝四经》(1973年湖南马王堆出土,也称《黄帝帛书》)的成书年代与詹何生活的年代非常接近。而且《黄帝四经》“多楚语”,所以,《黄帝四经》很可能是由詹何于其隐居地澹岩撰写。

《黄帝四经》是一部“治国之本”的书,由四篇文章组成。分为《经法》《十六经》《称》《道原》四篇。《经法》主要是讲治国必须依靠法制,《十六经》是关于政治、军事斗争的策略问题,《称》讲施政、行法必须权衡度量,区分轻重缓急,《道原》则主要讲宇宙观。《黄帝四经》与《道德经》都在讲述治国之道。

虽然《黄帝四经》不是《黄帝内经》,《黄帝内经》是医书,治身之书。但詹何主张治国如治身,治国先治身,二者紧密相联,所以,《黄帝四经》与《黄帝内经》也是相辅相承的。

道家与道教既相互联系又有所区别,道家是春秋战国时期的一个哲学派别,道教是东汉张道陵在道家学说的基础上创建的一个宗教体系。道家学派的鼻祖是老子。道家分为黄老学说与老庄学说。前者是杨朱学派,也分为楚派与齐派。主要思想是“重生”,把生命看的很重,“拔一毛而利天下不为也”,这个观点受到提倡兼爱的墨家的猛烈攻击。但杨朱学派也提倡“悉天下奉一人不取也”的平等意识。这得不到统治阶级认可。从而张道陵创建道教时,主要以老庄学说为主,因而“澹岩”也被排斥到“洞天”之外。

道家杨朱学派传人詹何在当时的影响是很大的,詹何大弟子环渊,又名玄渊,蜎渊等,为齐国稷下学官之一,著有《涓子》存世。詹何的关门弟子是鹖冠子。“鹖冠”实为“何观”也,也就是说是詹何的观点。柳宗元有《辩鹖冠子》一文。《黄帝四经》《鹖冠子》均在长沙马王堆出土,是楚派道学的著作。

《黄帝四经》与《易经》《老子》《论语》《庄子》,是汉族文化的源头性经典,其中的三本书《黄帝四经》、《老子》、《庄子》,均出自于楚文化之中。《黄帝四经》的作者詹何,自然也是道家道学鼻祖之一,而澹岩,也实为道家的发源地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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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楼主| 发表于 2019-2-16 18:45:18 | 只看该作者
从地理上讲,对于中国来说从海上太阳出来最先照到的地方,是山东威海荣成。对于中国来说,太阳出来最先照到的地方是黑龙江与乌苏里江汇合处的黑龙江佳木斯抚远乌苏镇(与以沙俄的自筹队伍远征黑龙江的哈巴罗夫的名字命名的俄罗斯哈巴罗夫斯克接壤。哈巴罗夫斯克,原来的中国名称是伯力,北京条约签订后,乌苏里江以东的四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划归俄国,北京条约划出的中国土地不包括库页岛,库页岛是俄国从日本手中夺取的)

在中国文化中,从海上太阳出来最先照到的地方,名叫日照,在山东半岛的南翼,海上日出,曙光先照,日照也被称作“东方的太阳城”。在日照市的东港区秦楼街道的吴家台村,还是旅游胜地。日照还有一座皇家寺庙---光明寺。《山海经》曰:“琅琊台在渤海间,琅琊之东”。指的就是在日照与青岛之间的地方。琅琊台在青岛市与日照市的正中间。属于青岛市黄岛区琅琊镇。

吴王夫差十一年,公元前485年的夏天,吴王夫差的水军顺淮水而下,东入黄海,开赴琅琊台,在《史记》中,无论《吴太伯世家》还是《齐太公世家》,对此都有明确的记载,内中称“齐鲍氏弑齐悼公。吴王闻之,哭于军门外三日。”在大哭三天之后,吴王夫差兵分两路讨伐齐国。夫差亲率主力战船由邗沟入淮河北上,直逼齐国南部边境。同时,为确保侧翼安全并夹击齐国,分散齐国兵力,派大夫徐承率海师主力舰队从海路绕道齐国后方,实行远航奔袭进攻山东半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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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上,越国共被灭了五次。
第一次是吴王夫差灭越,随即让其复国;时间为公元前494年
第二次是楚简王灭越,吴国故地(包括琅琊)归为楚国,时间为公元前431年,即吴国灭亡之后42年。
第三次是楚怀王灭越,楚国占领绍兴宁波一带。时间为公元前306年
第四次是秦灭越,后来随着秦朝的灭亡又复活;
第五次是汉武帝灭越,这次是彻底地灭掉了,此后再未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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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2-16 19:01:09 | 只看该作者



                          《黄帝四经》含原文译文

            
      
1973年轰动世界华人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是《黄帝四经》在湖南长沙、马王堆三号汉墓中出土了。  

《黄帝四经》包含四部经典:《经法》、《十大经》、《称经》、《道原经》。
         
起源于战国,盛行于西汉初期的“黄学”即《黄帝四经》,曾是百家学术之林。在司马迁写《史记》时,也未看到。致使黄学被淹没了五千余年都没有被历代史学者重视。西汉时期流行的“黄老”思想,在中国思想史上一直是个谜。现在《黄帝四经》出土,经过今人唐兰先生考证后,确认《黄帝四经》不是伪书,是几千年来出土轩辕黄帝第一本书。这是一部“治国之本”的书,它由四篇文章组成。这就为海内外黄帝子孙重新认识黄帝、黄帝思想提供了可靠的史料依据。轩辕黄帝不再是传说人物,而是实实在在的历史人物。
         
93岁的台湾史学家王寒生先生,听到这个振奋人心的喜讯,恨不得一下飞回大陆,一睹为快。但当时海峡两岸还未通邮,无法看到真迹。几经周折,通过日本才搞到《黄帝四经》影印件,王寒生先生如获至宝,夜以继日,呕心沥血,先后花近四年时间将《黄帝四经》译出来,于一九七六年在台湾龙华出版社出版,王老先生在他自写的序言里庄严宣告:“读罢四经,我们认识了修道之门径,更提高了人生境界。如果我们仍然是懵懵懂懂,那就不可挽救了。纵然再读书万卷,也无济于事。在四千年前,我祖已经打开了宇宙奥妙之门,指出了一条上进大道,今日能读到宝贵经典,是如何幸福!”又云:“黄帝四经出土,如老祖再降人间,这是可幸的,凡是黄帝子孙们,全当雀跃鼓舞。”
        
时隔十六年,大陆余明光先生于1989年也把“黄帝四经”进行了注释,由已故的周谷城先生题写书名“黄帝四经与黄老思想”,由黑龙江人民出版社正式出版发行。余明光先生在书的“前言”里写到:“黄学被淹没了两千余年都不为人所重视,与此联系的西汉初期流行的“黄老”思想,在中国思想史上一直是个谜!1973年长沙马王堆三号汉墓出土的'黄帝四经’,这就为我们研究和恢复这个学派在历史上的地位,重新认识'黄老’思想,提供了可靠的史料依据。
         
司马迁写《史记》时,并未看到过《黄帝四经》,原因是他生在汉武帝时代(景帝是文帝之子,武帝之父,在位十六年),天汉年间司马迁为李陵事件,触怒了汉武帝,被腐刑下狱,其父司马炎正在朝中出任太史令,父子二人同朝为官。那时,司马迁才三十多岁,而《黄帝四经》已入土二十七年了。所以说,司马迁写《史记》时,并没有看到过《黄帝四经》。只是按当时的传说写下“五帝本纪”,排在《史记》开宗明义第一篇。





黄帝四经
〔经法〕
       〈道法〉〈国次〉〈君正〉〈六分〉〈四度〉〈论〉〈亡论〉〈论约〉〈名理〉
〔十大经〕
       〈立命〉〈观〉〈五正〉〈果童〉〈正乱〉〈姓争〉〈雌雄节〉〈兵容〉
       〈成法〉〈三禁〉〈本伐〉〈前道〉〈行守〉〈舜道〉〈名刑〉
〔称〕
〔道原〕


      《黄帝四经•道原经》白话译文

       书籍简介:  
      
公元1973年湖南长沙马王堆三座汉墓被挖掘,在一号坟墓中掘出入土2100余年的一个完整未腐的女人遗体。当时,轰动了全世界。不久又在三号坟墓中发现了失传已久的《黄帝四经》(即经法、十大经、称经、道原经)和老子的“道德经”(甲乙两种),同抄写在一个绢上。据整理该经书的考古学家高亨教授讲:这是黄帝之经无疑。当时震惊了世界华人。海峡两岸史学家相继写文章高度赞扬《黄帝四经》出土。但由于当时条件有限,整理古籍小组把“黄帝四经”只出版了一个单行本,又把书名定名为“经法”,给人们带来了一个模糊概念。一般读者误认为“经法”是佛家的经典,并没有引起国内史学界高度关注,致使“黄帝四经帝四经”出土多年,却很少有人知晓。
         
1976年初,也就是“黄帝四经帝四经”出土第三年,已故的台湾93岁史学家王寒生先生,几经周折,通过日本友人从大陆搞到”黄帝四经帝四经”原件(当时两岸还未通邮)。王寒生老先生如饥如渴地读完“黄帝四经”,写文章大声呼吁:“观黄帝四经,大有登泰山而小天下之势,黄帝四经不可疑。后世人不注重研究,不免有所蔽,因蔽而生疑,因疑而起谤”。早年北大已故的教授顾颉刚就是一位典型的疑古派。王老先生夜以继日对“黄帝四经”进行翻译注释,同年十月(1976年10月)在台湾龙华出版社正式出版发行,1980年又进行二次印刷。王寒生老先生在他自写的序言里庄严宣告:“读罢四经,我们认识了修道门径,更提高了人生境界,如果我们仍然是懵懵懂懂,那就不可挽救了,纵然再读书万卷,也无济于事。在四千年前,我祖已经打开了宇宙奥妙之门,指出一条上进大道,今日能读到宝贵经典,是如何的幸福!”又云“黄帝四经出土,更证明老祖思想伟大。久已失传的佚书,今日以得出土,如老祖再降人间,这是可幸的,凡我黄帝子孙们,全当雀跃鼓舞。”
      
司马迁写《史记》时,并未看到过《黄帝四经》,原因是他生在汉武帝时代(景帝是文帝之子,武帝之父,在位十六年),天汉年间司马迁为李陵事件,触怒了汉武帝,被腐刑下狱,其父司马炎正在朝中出任太史令,父子二人同朝为官。那时,司马迁才三十多岁,而《黄帝四经》已入土二十七年了。所以说,司马迁写《史记》时,并没有看到过《黄帝四经》。只是按当时的传说写下“五帝本纪”,排在《史记》开宗明义第一篇。
         
时隔十六年,大陆余明光先生于1989年也把“黄帝四经”进行了注释,由已故的周谷城先生题写书名“黄帝四经与黄老思想”,由黑龙江人民出版社正式出版发行。余明光先生在书的“前言”里写到:“黄学被淹没了两千余年都不为人所重视,与此联系的西汉初期流行的“黄老”思想,在中国思想史上一直是个谜!1973年长沙马王堆三号汉墓出土的'黄帝四经’,这就为我们研究和恢复这个学派在历史上的地位,重新认识'黄老’思想,提供了可靠的史料依据。
         
我把王寒生、余明光二位老先生注释的“黄帝四经”对照学习了多遍,注释各有特点,使我最受鼓舞的是王、余二位先生结论却是一致的。“黄帝四经”不是伪书,它成书于战国时期,是中华民族五千年来出土的第一本轩辕黄帝书,是一部“治国之本”重要经典。
   
       ==============================================
      《经法》-正文
              
      
中国战国时期黄老学派的著作。1973年12月湖南长沙马王堆3号汉墓出土的帛书《老子》乙本,卷前有《经法》、《十六经》、《称》、《道原》4篇古佚书,整理出版时,合称《经法》。佚书为墨写隶书,抄写年代约在公元前205~前195年间。其中《十六经》记载黄帝与臣下的问答,是托黄帝之言。《十六经》又同《老子》抄在一起,是为黄老合卷。
         
《经法》等
      4篇是战国中晚期的作品。《十六经•五政》说:"今天下大争,时至矣。"它把黄帝描绘成一个统一天下的首领,主张用战争来结束分裂割据的局面,达到"兼有天下"的目的。
         
《道原》认为道是未有天地以前的太虚浑沌状态,道是无所不包的。它是天地万物的本原,又是万事万物的总规律。除了这个总规律之外,各种具体事物又各有它不同的规律,叫做"理。"而"法"是治理社会的各种标准和原则,是由道派生的。《经法》说:"法度者正之至也,而以法度治者不可乱也。"它主张以法治国,刑、德并用,但应先德后刑。认为统治者要赋敛有度,节用民力,才能使民富国强。《经法》包含着朴素的辩证法思想。《经法•四度》说:"极而反,盛而衰,天地之道也,人之理也。"它认为物极必反,盛极必衰,是自然界和人类社会共同的规律。《称》和《十六经》具体阐述了朴素辩证法的矛盾观。《称》提出,"凡论必以阴阳明大义",认为客观事物无不具有阴阳对立的两个方面。《十六经》进一步的提出,"两相养,时相成",阴阳备于一物,故"化变乃生"。并提出了矛盾转化过程中以柔克刚的"守雌节"思想。
         
黄老之学盛行于西汉前期,但这派的著作大都佚失,《经法》的发现填补了这个环节,对研究战国到秦汉之际的哲学史有着重要的价值。
      
黄帝四经今注今译:马王堆汉墓出土帛书(参照简帛本)(最新修订版)(道典诠释书系)

      内容简介《黄帝四经今注今译:马王堆汉墓出土帛书》(参照简帛本)(最新修订版)是现存最早也最完整的黄老道家作品,1973年出土于湖南长沙马王堆汉墓。该书对这一重要文献进行整理注释,对于理清先秦各学派思想之间的脉络关系,丰富中国古代思想史具有很高的学术价值。
      
作者简介
陈鼓应,1935年生,福建长汀人。台湾大学哲学系及哲学研究所毕业。曾任台湾大学哲学系教授和北京大学哲学系教授,美国加州大学柏克莱校区研究员,现任台湾大学人文社会高等研究院特聘学者,北京大学哲学系兼职教授。主编《道家文化研究》学刊。著有《悲剧哲学家尼采》、《尼采新论》、《存在主义》、《庄子哲学》、《老子今注今译》、《庄子今注今译》、《黄帝四经今注今译》、《老庄新论》、《易传与道家思想》、《道家易学建构》、《管子四篇诠释》及《耶稣新画像》等书。
      
序言
                                 
本书序
         
一九七三年底,在湖南长沙马王堆三号汉墓的发掘中,发现了一批极有价值的古代帛书,尤其《老子》乙本卷前的古佚书《经法》、《十大经》、《称》、《道原》四篇最为重要。据唐兰等学者考订,认为这便是见于著录而久已失传的《黄帝四经》。此帛书的发现,引起学界的普遍关注,并先后出版过几种校释、整理的本子,这其中有一九七四年文物出版社出版的《老子乙本卷前古佚书》、一九七六年文物出版社出版的《经法》、一九八○年文物出版社再出版的《马王堆汉墓帛书(壹)》等,各本以后者为优。此外还有友人余明光教授著《黄帝四经与黄老思想》(黑龙江人民出版社一九八九年版)及其新作《黄帝四经今注今译》(湖南岳麓书社一九九三年版)。这些版本、著作,都是我主要的参考书。
         
一九九二年春天,我在北京大学哲学系研究生班开帛书《黄帝四经》研究的课程,一方面我注意到这书和《管子》、《文子》、《鹛冠子》等战国黄老之学著作的内在联系,另方面我也留心到它和《易传》的思想脉络发展的关联。《黄帝四经》是现存最早也最完整的黄老道家的作品,它的出土,使我们对于在战国百家争鸣中取得思想界主导地位的黄老学派的发展线索,有一个重新的认识与评估。可以说,由于它的问世,不仅丰富了中国古代思想史,也使得我们对先秦各学派之间的流脉关系需要做一番重新的省察与探索。为此,我投下了不少的心力来阐释这一珍贵的出土文献。
         
本书在撰写当中,试图建构起一个较完整的注译体系。出于这样的思考,因此体例是这样拟定的:每篇下列解题,每小节下列内容提要,每小段由原文、注释、今译、阐述等四部分组成,书末附《帛书黄帝四经校定释文》。“阐述”部分有助于更具体、更明确地了解全书的文义和思想底蕴。本书主要依据一九八○年帛书小组整理出版的《马王堆汉墓帛书(壹)》本,书末所附即依据此帛书小组本为蓝本。
         
我在本书写作的过程中,经常和北大哲学系副教授王博讨论书中的细节。在本书告竣即将付梓之时,我要特别感谢青年学者、北京大学古文献研究所毕业硕士研究生赵建伟副教授,书稿的全部核对工作是由他帮助完成的。还要感谢《道家文化研究》主编助理沈红宇女士,她承担了全部书稿的打字工作。商务印书馆(台湾)负责本书编辑工作的陈淑芬小姐,为之付出极大的心力,在此一并致谢。

                                 陈鼓应
                           一九九五年春序于台北



       编辑推荐《黄帝四经今注今译:马王堆汉墓出土帛书》(参照简帛本)(最新修订版)"道典诠释书系"是台湾著名哲学教授陈鼓应先生关于道家思想研究的丛书,目前已出4种。该丛书用白话文注释道家经典著作,在准确的同时力求通俗易懂。
       目录
       序
       先秦道家研究的新方向
       关于帛书《黄帝四经》成书年代等问题的研究
       第一篇 《经法》
       〈道法〉第一
       〈国次〉第二
       〈君正〉第三
       〈六分〉第四
       〈四度〉第五
       〈论〉第六
       〈亡论〉第七
       〈论约〉第八
       〈名理〉第九
       第二篇 《十大经》
       〈立命〉第一
       〈观〉第二
       〈五正〉第三
       〈果童〉第四
       〈正乱〉第五
       〈姓争〉第六
       〈雌雄节〉第七
       〈兵容〉第八
       〈成法〉第九
       〈三禁〉第十
       〈本伐〉第十一
       〈前道〉第十二
       〈行守〉第十三
       〈顺道〉第十四
       〈名刑〉第十五
       第三篇 《称》
       第四篇 《道原》
       附录:马王堆帛书《黄帝四经》校定释文
       备注:
       《黄帝四经》(经法、十大经、称经、道原经)

       《经法》:道法.国次.君正.六分.四度.论.亡论.论约.名理.
       《十大经》:立命.观.五正.果童.正乱.姓争.雌雄节.兵容.
             成法.三禁.本伐.前道.行守.顺道.名刑.
       《称经》:
       《道原经》:

      《黄帝四经•称》白话译文  

      包罗万象的大“道”浩广而没有边际,但却是实实在在存在着。人们没有认识到它的时候,它好像没有;认识到它的时候,它便随之出现了。一个事物的形质和概念即将产生的时候,它的形状是首先显现出来的。事物的形质出现了,才可据此来给它定名。这样说意味着什么呢?这是需要人们仔细思考的。乱用刑法就必然伤损威严,放纵私刑则有伤法度,不遵循客观规律就会伤损大“道”。这伤害威严、法度、大“道”的行为反复出现,其结果就是自身难保,甚至失掉国家。

       用非常规的手段处理特殊的事情,用常规手段处理常规事物,特殊与常规,各有其位,不能混淆。凡出现改变常规超越准度的情况时,那么应付的方法便是谦抑退让、虚静无为。最初改变常规的必有凶祸。依据仪器来测量就不会有误差,依靠仪表来观测就不会迷惑,用法度来治理就不会混乱。作为圣人,不先动、不偏执一己之见,天时未到便不预先谋划、而天时到了也不可失去时机,不谋求索取、而福祥来至也不可放过:总之要因顺上天的法则。做为君主,如果失去天道他的国家就会灭亡;做为大臣,欺蒙主上就会戮死;做为小民,轻蔑上司就会危险。人们心里想要得到的就应立志去完成它,立志想要达到的就应花费气力去实现它。巢居于高树者对风最敏感,穴处于低洼者对雨最敏感,这种对风或雨各自的担忧,都是由它们不同的生存环境所决定的。而对各自的生存环境有明确的忧患意识的就能生存,如果能进一步安然处之的话就能长久;倘不能很好地对待这个问题,便不能自保其身。

       做为“帝”的大臣,名义上是臣子,其实是他的老师;做为“王”的大臣,名义上是臣子,其实是他的朋友;做为“霸”的大臣,名义上是臣子,其实只是临时雇员;流亡君主的大臣,名义上是臣子,其实只是仆人罢了。自以为德能广大的人必被人们所唾弃,盛气凌人者很危险,甚至会自取耻辱和灭亡。人们在顺境时不要妄为乱作自取凶祸,在逆境时也不要自暴自弃放过机会。没有享受朝廷俸禄的,天子就不要把人家当作臣仆来驱使,如果提供的俸禄本就不多,那么天子也不要强求人家与己共患难。所以说天子御下的方法,应该是因顺人的天性,而不要人为地去扭曲它。人们切勿到极端强盛的国家去做官,不要把女儿嫁到极端豪贵的家庭中,不能与骄傲自大、轻视他人的人交朋友。

       圣人不是一味地反对用兵,但也不主张一味地用兵;战争手段是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使用的。圣人上知天道的根本,下知地道的规律,它能够顺应天地之道,所以他有远见卓识,并且恬然自在。天子辖地一千平方里,诸侯辖地一百平方里,这种等级差异是和他们的身份地位相联系对应的。因此设立天子时,在等级制度上不能使诸侯与之相同;将正妻之子立为太子,就不使众妾之子在身份地位上与之相等;设立正妻,就不使众妾在身份地位上与之平等。如果两相对等就会相互伤害,两相混淆就会互相敌对。

       时机成熟了,就要在行动上立刻做出反应而不要声张:时机未到,就要敛藏心机,不露声色。天道控制着寒来暑往,地道掌握着高低的差异,人道决定着夺取和给予。如果取予得法,就可以尊为圣王;取予失当,就会流徙四方、身亡国亡。天道循环运行,有德必有刑,取予不当,就要受到天刑的惩罚,自取祸殃。人世规律是不允许舍弃法度而用一己之私的,如果偏执于一己之私,就会导致祸患。当一个国家还具备存在的必然条件时,人们是不能够灭亡它的;当一个国家已经具备了必然灭亡的条件时,人们也无法再挽救它。时机未到,要自隐其身以修德待时;时机到了,就应该广施其德,努力行事;而当大功告成以后,就要及时收踪敛迹,还原到最初的静隐,这样才不会受到任何危害。诸侯不一定有仇必报、有仇必血,关键要看是否合于道“义”。

       对于像蒙蔽君主、嫉妒贤才、陷害忠良、行为邪佞这一类的人,就应该贬黜和疏远;对他们如果不贬黜疏远,就会因此而生出祸患。君主如果连自己家庭内部的事情都不能理顺,就没有资格来讨论国家的事情;小是不明,大事也就谈不上了。君主对臣民如果施赏不丰,那么相对的他获利亦少;这个道理就如同动物既然有了双角就不会再有上齿是一样的。兴兵征伐,必须师出有名,功成而止。饱满的谷物没有花,意蕴深远的语言没有装饰,真正的快乐不表现在欢声笑貌上。因为内在的东西才是最根本的东西,这就好比花的内里是果,果的内里是核儿,核儿的内里是仁儿。有左必有右,右雌必有雄,这是天造地设、自然而然的。因此,人们的一切行事,或终或始都不要固执己意,应因顺天道。以雷为车,以云为马,当行则行,当止则止。因任地宜以为资财,因顺民心以为师旅;不知因顺之道,这是不明智的。

       广修宫室,穷奢极欲,为上天所不容;大肆兴建了宫室也不能居住,即便居住了也不会长久。随意减少葬埋死者的衣被、祭品的数量和棺犉的厚度,这是被禁止的。大肆兴动徭役而多处毁坏川泽,这是被禁止的。杂草丛生而多处砍伐山林,是被禁止的。为了多建宫室而掘低高地、填平低洼,是被禁止的;然而时逢洪水暴雨成灾,则为疏导大水而挖高填低是可以的。植物不能违背自然生长规律而提前成熟,也不能不适时地开花茂盛。提前成熟会毁败,不适时地开花茂盛也不会有好的结果。太阳出来就是白天,月亮升起就是夜晚;夜晚人要休息,白天人要劳作。君主兴兵伐国不要超过天道所规定准度,达到了这个准度就应及时罢手。强大的国可以命令对方,弱小的国家要听命于对方,势力均等的国家之间才会按照规矩竞争。作父亲的行为恶劣,要想得到儿子的敬爱是不可能的;作为君主举止邪逆,要想得到臣下的敬爱也是不可能的。当一个国家将要兴起的时候,其势如川泽之溃决;而当一个国家要灭亡的时候,其势如山峰之崩塌。正直善良的人夭折,是因为祖上积累下了祸殃;猖獗的人长寿,是因为祖上积累下了功德。其势低卑而根基平正的会不断增高,其势高峻而根基歪斜的早晚要倾覆。

       山上种有树木,果实饱满盛多。虎狼虽凶犹可驯顺,兄弟至亲却不和睦。他们既不能和睦共处,又不能远离别居,真是让死去的先人们伤心。死去的先人们为何不来,为何不来教诲他们呢?都是血缘亲属,不和睦的现象会改变的。天下有三种人为的死亡现象,一种是因为逞努斗狠不自量力,二种是穷奢极侈欲壑难平,三种是以寡敌众不识时务。不要把武器借给贼人,不要把粮食给予强盗。倘使武器借给贼人,粮食给予强盗,就会造成短者变长、弱者变强的结果;这种力量消长变化的结果,是会反过来给自己施以伤害的。不相同却相同了,这是由于因顺的结果;不相异却相异了,这也是因顺的结果;无所作为却建成了事功,这仍然施因顺的结果。

       表面和善而内里却险恶,这便称作用表面的美善来掩盖内在的罪恶。这样的话,即使没有内乱,也会有外敌侵侮。美的就是美,丑的就是丑的,正视现实,实事求是,则内乱不生,外敌不至。运用“道”的人,虽有所得,但不必认为是接受了“道”的赏赐,虽有所失,但也不必埋怨它的不是。天有光明所以不忧虑百姓生活在黑暗中,百姓自可以开凿窗户来取得光亮;天不需要有所作为。地有财富所以不忧百姓生活在贫困之中,百姓自可以伐树割柴来取得财货;地是不需要有所作为的。诸侯国中有发动叛乱的,那么兴兵平定叛乱如果不合乎天道,则叛乱反而会施行报复的,即使当时报复不能得手,他们的后代也必然会报复的。所以说,要制服人却不合天道,反而被对方所制服。

       房屋用来居住活着的人,而墓穴用来葬埋死去的人。不能将活人的房屋与死人的墓穴同等对待。有所迷惑,觉悟以后赶快回转,这样的话迷失大“道”就不会太远。大臣身为臣子,却行使了君主的权力,国家必然危险;国家如不危亡,那是由于君主还存在。如果失去了君主,国家必然危险;国家如不危亡,那是由于大臣还在尽力起着辅弼的作用。身为儿子却行使了父亲的权力,这个家庭就会混乱;家庭如果没有混乱,这是因为父亲还存在。失去父亲,家庭必然混乱;如果没有混乱,那是由于儿子还在那里尽力支撑着。如果不用贤良的辅佐,不听取开明聪慧者的谋虑,只知道依赖于城池的险固和倚仗兵力的强盛,这便叫做势单力薄;势单力薄就很危险,防守不会稳固,攻战不会取胜。二虎争斗疲弊时,劣犬便会从中获利。

       善于治理国家的,最理想的是不设刑罚,其次才是正定法律,再其次便是在参与天下的竞争和处理国内的狱讼时,态度和行动坚决果断,最次的便是竞争、断案都不能坚决果断。不设刑罚,是说要争取做到转移人心为使迁于善;正定法度,是说要争取做到审明是非曲直;竞争断案坚决果断,是说要解救天下的灾患、止息国内的祸乱。该寒冷的时候却偏偏热起来,而该热的时候却偏偏寒冷起来,这种现象对动植物的生命是有危害的,因为这是违反自然规律的。谦恭胜过怠慢,坚决果断胜过优柔寡断。国家灭亡的祸患(是由于)……不相信“道”所肯定和认可的东西,这是不可以的;而不相信“道”所否定和不认可的东西,这才是正确的态度。(国家生存的福吉,是源于)……考察国家治理的原因,也就会明白国家混乱的缘故;考察历史,就会懂得循环往复的规律。所以,要通过考察眼前的是非曲直现象,审复它们的性质,来加以权衡判断。所谓的“积”,指的是囤积居奇,等待适当的实际售出获利。能够审知君主启用什么人,才能够去参与政治;合乎囤积货物的规律,才能够懂得如何把握天时;这样,也才能够真正明了奇正、贵贱、存亡的道理。

       研讨一切问题,都要从“阴阳”这个总原则出发。天属阳而地属阴,春属阳而秋属阴,夏属阳而秋属阴,白天属阳而黑夜属阴,大国属阳而小国属阴,强国属阳而弱国属阴,做事属阳而无为属阴,伸展属阳而屈缩属阴。君主属阳而大臣属阴,居上位属阳而居下位属阴,男属阳而女属阴,天属阳而地属阴,父为阳而子为阴,兄为阳而弟为阴,年长者为阳而年少者为阴,高贵者为阳而卑贱者为阴,显达者为阳而困穷者为阴。婚娶、生子这样的喜事属阳而死丧之事属阴。统治者属阳而被统治者属阴。主动来伐者属阳而被动静守者属阴。长官属阳而士兵属阴。说话属阳而沉默属阴。给予属阳而接受属阴。凡属阳的都是取法天道,而天道最讲究正常的准度;跨过这个正常的准度就称作斜僻……超越了极度就会走向反面。凡属阴者都是取法地道,地道的特点便是安然舒迟正定静默,以雌柔正定天下,擅长于给予却不去争夺。这便是地道的准度和谦退柔弱的“雌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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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2-16 19:09:46 | 只看该作者

      《经法》:道法.国次.君正.六分.四度.论.亡论.论约.名理.
      道法:
        道生法。法者,引得失以绳,而明曲直者也。故执道者,生法而弗敢犯也,法立而弗敢废也。故能自引以绳,然后见知天下而不惑矣。
         虚无形,其寂冥冥,万物之所从生。生有害,曰欲,曰不知足。生必动,动有害,曰不时,曰时而动。动有事,事有害,曰逆,曰不称,不知所为用。事必有言,言有害,曰不信,曰不知畏人,曰自诬,曰虚夸,以不足为有余。
         故同出冥冥,或以死,或以生;或以败,或以成。祸福同道,莫知其所从生。见知之道,唯虚无有;虚无有,秋毫成之,必有形名;形名立,则黑白之分已。故执道者之观于天下也,无执也,无处也,无为也,无私也。是故天下有事,无不自为形声号矣。形名已立,声号已建,则无所逃迹匿正矣。
         公者明,至明者有功。至正者静,至静者圣。无私者智,至智者为天下稽。称以权衡,参以天当,天下有事,必有巧验。事如直木,多如仓粟。斗石已具,尺寸已陈,则无所逃其神。故曰:度量已具,则治而制之矣。绝而复属,亡而复存,孰知其神。死而复生,以祸为福,孰知其极。反索之无形,故知祸福之所从生。应化之道,平衡而止。轻重不称,是谓失道。
         天地有恒常,万民有恒事,贵贱有恒位,畜臣有恒道,使民有恒度。天地之恒常,四时、晦明、生杀、柔刚。万民之恒事,男农、女工。贵之恒位,贤不肖不相放。畜臣之恒道,任能毋过其所长。使民之恒度,去私而立公。变恒过度,以奇相御。正奇有立,而名形弗去。凡事无小大,物自为舍。逆顺死生,物自为名。名形已定,物自为正。
         故唯执道者能上明于天之反,而中达君臣之半,密察于万物之所终始,而弗为主。故能至素至精,浩弥无形,然后可以为天下正。

      国次:
        国失其次,则社稷大匡。夺而无予,国不遂亡。不尽天极,衰者复昌。诛禁不当,反受其殃。禁伐当罪当亡,必虚其国,兼之而勿擅,是谓天功。天地无私,四时不息。天地立,圣人故载。过极失当,天将降殃。人强胜天,慎避勿当。天反胜人,因与俱行。先屈后伸,必尽天极,而毋擅天功。
        兼人之国,修其国郭,处其廊庙,听其钟鼓,利其资财,妻其子女,是谓重逆以荒,国危破亡。
        故唯圣人能尽天极,能用天当。天地之道,不过三功。功成而不止,身危有殃。
        故圣人之伐也,兼人之国,堕其城郭,焚其钟鼓,布其资财,散其子女,裂其地土,以封贤者。是谓天功。功成不废,后不逢殃。
        毋阳窃,毋阴窃,毋土敝,毋故执,毋党别。阳窃者天夺其光,阴窃者土地荒,土敝者天加之以兵,人执者流之四方,党别者外内相攻。阳窃者疾,阴窃者饥;土敝者亡地,人执者失民,党别者乱,此谓五逆。五逆皆成,乱天之经,逆地之纲,变故乱常,擅制更爽,心欲是行,身危有殃。是谓过极失当。

      君正:
        一年从其俗,二年用其德,三年而民有得。四年而发号令,五年而以刑正,六年而民畏敬,七年而可以正。一年从其俗,则知民则。二年用其德,则民力。三年无赋敛,则民不幸。六年民畏敬,则知刑罚。七年而可以正,则胜强敌。
         俗者,顺民心也。德者,爱勉之也。有得者,发禁弛关市之正也。号令者,连为什伍,选练贤不肖有别也。以刑正者,罪杀不赦也。畏敬者,民不犯刑罚也。可以正者,民死节也。
         若号令发,必厩而上九,壹道同心,上下不□,民无它志,然后可以守战矣。号令发必行,俗也。男女劝勉,爱也。动之静之,民无不听,时也。受赏无德,受罪无怨,当也。贵贱有别,贤不肖衰也。衣备不相逾,贵贱等也。国无盗贼,诈伪不生,民无邪心,衣食足而刑罚必也。以有余守,不可拔也;以不足攻,反自伐也。
         天有死生之时,国有死生之正。因天之生也以养生,谓之文;因天之杀也以伐死,谓之武:文武并行,则天下从矣。
         人之本在地,地之本在宜,宜之生在时,时之用在民,民之用在力,力之用在节。知地宜,须时而树,节民力以使,则财生,赋敛有度则民富,民富则有佴,有佴则号令成俗而刑伐不犯,号令成俗而刑伐不犯则守固战胜之道也。
         法度者,正之至也。而以法度治者,不可乱也。而生法度者,不可乱也。精公无私而赏罚信,所以治也。
         省苛事,节赋敛,毋夺民时,治之安。无父之行,不得子之用;无母之德,不能尽民之力。父母之行备,则天地之德也。三者备,则事得矣。能收天下豪杰骠雄,则守御之备具矣。审于行文武之道,则天下宾矣。号令合于民心,则民听令;兼爱无私,则民亲上。

      六分:
        观国者观主,观家者观父。能为国则能为主,能为家则能为父。凡观国,有六逆:其子父,其臣主,虽强大不王。其谋臣在外位者,其国不安,其主不悟,则社稷残。其主失位则国无本,臣不失处则下有根,国忧而存;主失位则国荒,臣失处则令不行,此之谓颓国。主暴则生杀不当,臣乱则贤不肖并立,此谓危国。主两则失其明,男女争威,国有乱兵,此谓亡国。
        嫡子父,命曰上怫,群臣离志;大臣主,命曰雍塞:在强国削,在中国破,在小国亡。主失位,臣不失处,命曰外根,将与祸邻:在强国忧,在中国危,在小国削;主失位,臣失处,命曰无本,上下无根,国将大损:在强破,在中国亡,在小国灭。主暴臣乱,命曰大荒,外戎内戎,天将降殃:国无大小,有者灭亡。主两,男女分威,命曰大麋,国中有师:在强国破,在中国亡,在小国灭。
        凡观国,有六顺:主不失其位则国有本,臣失其处则下无根,国忧而存。主惠臣忠者,其国安。主主臣臣,上下不□者,其国强。主执度,臣循理者,其国霸昌。主得位臣辐属者王。
        六顺六逆乃存亡兴坏之分也。主上执六分以生杀,以赏罚,以必伐。天下太平,正以明德,参之于天地,而兼覆载而无私也,故王天下。
        王天下者之道,有天焉,有地焉,有人焉,三者参用之,然后而有天下矣。为人主,南面而立。臣肃敬,不敢蔽其主。下比顺,不敢蔽其上。万民和辑而乐为其主上用,地广人众兵强,天下无敌。
        文德究于轻细,武刃于当罪,王之本也。然而不知王术,不王天下。知王术者,驱骋驰猎而不禽荒,饮食喜乐而不湎康,玩好嬛好而不惑心,俱与天下用兵,费少而有功,战胜而令行。故福生于内,则国富而民昌。圣人其留,天下其与。不知王术者,驱骋驰猎则禽荒,饮食喜乐而湎康,玩好嬛好则惑心,俱与天下用兵,费多而无功,战胜而令不行。故福失于内,财去而仓廪空虚,与天相逆,则国贫而民荒。至圣之人弗留,天下弗与。如此而又不能重士而师有道,则国人之国矣。
        王天下者有玄德,有玄德独知王术,故而天下而天下莫知其所以。王天下者,轻县国而重士,故国重而身安;贱财而贵有知,故功德而财生;贱身而贵有道,故身贵而令行。故王天下者,天下则之。霸王积甲士而征不备,诛禁当罪而不私其利,故令天下而莫敢不听。自此以下,兵战力争,危亡无日,而莫知其所从来。夫言霸王,其无私也,唯王者能兼覆载天下,物曲成焉。


      四度:
        君臣易位谓之逆,贤不肖并立谓之乱,动静不时谓之逆,生杀不当谓之暴。逆则失本,乱则失职,逆则失天,暴则失人。失本则损,失职则侵,失天则饥,失人则疾。周迁动作,天为之稽。天道不远,入与处,出与反。
        君臣当位谓之静,贤不肖当位谓之正,动静参于天地谓之文,诛禁时当谓之武。静则安,正则治,文则明,武则强。安则得本,治则得人,明则得天,强则威行。参于天地,合于民心。文武并立,命之曰上同。
        审知四度,可以定天下,可安一国。顺治其内,逆用于外,功成而伤。逆治其内,顺用于外,功成而亡。内外皆逆,是谓重殃,身危为戮,国危破亡。内外皆顺,功成而不废,后不逢殃。
        声华实寡者,庸也。顺者,动也。正者,事之根也。执道循理,必从本始,顺为经纪。禁伐当罪,必中天理。背约则窘,达刑则伤。背逆合当,为若有事,虽无成功,亦无天殃。
        毋止生以死,毋御死以生,毋为虚声。声溢于实,是谓灭名。极阳以杀,极阴以生,是谓逆阴阳之命。极阳杀于外,极阴生于内。已逆阴阳,又逆其位,大则国亡,小则身受其殃。故因阳伐死,因阴建生。当者有数,极而反,盛而衰:天地之道也,人之理也。逆顺同道而异理,审知逆顺,是谓道纪。以强下弱,何国不克;以贵下贱,何人不得;以贤下不肖,何事不治。
        规之内曰圆,矩之内曰方,悬之下曰正,水之上曰平;尺寸之度曰大小短长,权衡之称曰轻重不爽,斗石之量曰少多有数,绳墨之立曰曲直有度。八度者,用之稽也。日月星辰之期,四时之度,动静之立,外内之处,天之稽也。高下不蔽其形,美恶不匿其情,地之稽也。君臣不失其位,士不失其处,任能毋过其所长,去私而立公,人之稽也。美恶有名,逆顺有形,情伪有实,王公执之以为天下正。
        因天时,伐天悔,谓之武。武刃而以文随其后,则有成功矣,用二文一武者王。其主道,离人理,处狂惑之位处而不悟,身必有戮。柔弱者无罪而几,不及而趯,是谓柔弱。刚正而强者临罪而不究。名功相抱,是故长久。名功不相抱,名进实退,是谓失道,其卒必有身咎。黄金珠玉藏积,怨之本也。女乐玩好燔材,乱之基也。守怨之本,养乱之基,虽有圣人,不能为谋。


      论:
        人主者,天地之稽也,号令之所出也,司民之命也。不天天则失其神,不重地则失其根,不顺四时之度而民疾。不处外内之位,不应动静之化,则事窘于内而举窘于外。八正皆失,与天地离。天天则得其神,重地则得其根。顺四时之度而民不有疾。处外内之位,应动静之化,则事得于内而举得于外。八正不失,则与天地总矣。
        天执一,明三,定二,建八正,行七法,然后施于四极,而四极之中无不听命矣。蚑行喙息,扇飞蠕动,无不宁其心,而安其性,故而不失其常者,天之一也。天执一以明三,日信出信入,南北有极,度之稽也。月信生信死,进退有长,数之稽也。列星有数,而不失其行,信之稽也。天明三以定二,则壹晦壹明,壹阴壹阳,壹短壹长。天定二以建八正,则四时有度,动静有立,而外内有处。
        天建八正以行七法:明以正者,天之道也;适者,天度也;信者,天之期也;极而反者,天之性也;必者,天之命也;顺正者,天之稽也;有常者,天之所以为物命也:此之谓七法。七法各当其名,谓之物。物个合于道者,谓之理。理之所在,谓之顺。物有不合于道者,谓之失理。失理之所在,谓之逆。逆顺各有命也,则存亡兴坏可知也。
        琼森威,威生惠,惠生正,正生静。静则平,平则宁,宁则素,素则精,精则神。至神之极,见知不惑。帝王者,执此道也。是以守天地之极,与天俱见,尽施于四极之中,执六柄以令天下,审三名以为万事稽,察逆顺以观于霸王危亡之理,知虚实动静之所为,达于名实相应,尽知情伪而不惑,然后帝王之道成。
        六柄:一曰观,二曰论,三曰动,四曰专,五曰变,六曰化。观则知死生之国,论则知存亡兴坏之所在,动则能破强兴弱,专则不失是非之分,变则伐死养生,化则能明德除害。六柄备则王矣。三名:一曰正名立而偃,二曰倚名法而乱,三曰无名而强主灭:三名察则事有应矣。
        动静不时,种树失地之宜,则天地之道逆矣。臣不亲其主,下不亲其上,百族不亲其事,则内理逆矣。逆之所在,谓之死国,死国伐之。反此之谓顺,顺之所在,谓之生国,生国养之。逆顺有理,则情伪密矣。实者示人虚,不足者示人有余。以其有事,起之则天下听;以其无事,安之则天下静。名实相应则定,名实不相应则争。名自命也,物自正也,事之定也。三名察则尽知情伪而不惑矣。有国将昌,当罪先亡。


      亡论:
        凡犯禁绝理,天诛必至。一国而服六危者,灭;一国而服三不辜者,死;废令者,亡;一国而服三壅者,亡地更君;一国之君而服三凶者,祸反自及也。上溢者死,下溢者刑。德薄而功厚者隳,名禁而不匡者死。抹利,襦传,达刑,为乱首,为怨媒:此五者,祸皆反自及也。
        守国而恃其地险者削,用国而恃其强者弱。兴兵失理,所伐不当,天降二殃。逆节不成,是谓得天;逆节果成,天将不盈其命而重其刑。赢极必静,动举必正。赢极而不静,是谓失天;动举而不正,是谓后命。大杀服民,戮降人,刑无罪,祸皆反自及也。所伐当罪,其福五之;所伐不当,其祸十之。
        国受兵而不知固守,下邪恒以地界为私者保。救人而弗能存,反为祸门,是谓危根。声华实寡,危国亡土。夏起大土功,命曰绝理。犯禁绝理,天诛必至。六危:一曰嫡子父,二曰大臣主,三曰谋臣外其志,四曰听诸侯之废置,五曰左右比周以壅塞,六曰父兄党以拂。六危不胜,祸及于身。三不辜:一曰妄杀贤,二曰杀服民,三曰刑无罪:此三不辜。
        三壅:内位胜谓之塞,外位胜谓之拂;外内皆胜则君孤直。以此有国,守不固,战不克。此谓一壅。从中令外谓之惑,从外令中谓之贼。外内遂争,则危都国:此谓二壅。一人擅主,命曰蔽光。从中外周,此谓重壅。外内为一,国乃更。此谓三壅。三凶:一曰好凶器,二曰行逆德,三曰纵心欲:此谓三凶。
        昧天下之利,受天下之患;昧一国之利者,受一国之祸。约而背之,谓之襦传。伐当罪,见利而反,谓之达刑。上杀父兄,下走子弟,谓之乱首。外约不信,谓之怨媒。有国将亡,当罪复昌。


      论约:
        始于文而卒于武,天地之道也;四时有度,天地之理也;日月星辰有数,天地之纪也。三时成功,一时刑杀,天地之道也;四时而定,不爽不忒,常有法式,天地之理也;一立一废,一生一杀,四时代正,终而复始,人事之理也。
        逆顺是守,功溢于天,故有死刑。功不及天,退而无名;功合于天,名乃大成。人事之理也。顺则生,理则成,逆则死,失则无名。背天之道,国乃无主。无主之国,逆顺相攻。伐本隳功,乱生国亡。为若得天、亡地、更君;不循天常,不节民力,周迁而无功。养死伐生,命曰逆成。不有人戮,必有天刑。逆节始生,慎毋戡正,彼且自抵其刑。
        故执道者之观于天下也,必审观事之所始起,审其形名。形名已定,逆顺有位,死生有分,存亡兴坏有处,然后参之于天地之恒道,乃定祸福死生存亡兴坏之所在。是故万举不失理,论天下无遗策。故能立天子,置三公,而天下化之:之谓有道。


      名理:
        道者,神明之原也。神明者,处于度之内而见于度之外者也。处于度之内者,不言而信;见于度之外者,言而不可易也。处于度之内者,静而不可移也;见于度之外者,动而不可化也。静而不移,动而不化,故曰神。神明者,见知之稽也。
        有物始生,建于地而溢于天,莫见其形,大盈终天地之间而莫知其名。莫能见知,故有逆成;物乃下生,故有逆刑,祸及其身。养其所以死,伐其所以生。伐其本而离其亲,伐其与而败其根。后必乱而卒于无名。
        如燔如倅,事之反也;如遥如骄,生之反也。凡物群财,超长非恒者,其死必应之。三者皆动于度之外,而欲成功者也,功必不成,祸必反自及也。以刚为柔者活,以柔为刚者伐。重柔者吉,重刚者灭。诺者言之符也,已者言之绝也。已诺不信,则知大惑矣。已诺必信,则处于度之内也。
        天下有事,必审其名。名理者,循名究理之所之,是必为福,非必为灾。是非有分,以法断之;虚静谨听,以法为符。审察名理终始,是谓究理。唯公无私,见知不惑,乃知奋起。故执道者之观于天下也,见正道循理,能与曲直,能与终始。故能循名究理。形名出声,声实调和。祸灾废立,如影之随形,如响之随声,如衡之不藏重与轻。故唯执道者能虚静公正,乃见正道,乃得名理之诚。
        乱积于内而称失于外者伐,亡形成于内而举失于外者灭,逆则上溢而不知止者亡。国举袭虚,其事若不成,是谓得天;其若果成,身必无名。重逆以荒,守道是行,国危有殃。两逆相攻,交相为殃,国皆危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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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2-16 19:10:44 | 只看该作者
     《十大经》:立命.观.五正.果童.正乱.姓争.雌雄节.兵容.
             成法.三禁.本伐.前道.行守.舜道.名刑.


      立命:
        昔者黄宗,质始好信,作自为象,方四面,傅一心,四达自中,前参后参,左参右参,践位履参,是以能为天下宗。吾受命于天,定位于地,成名于人。唯余一人德乃配天,乃立王、三公,立国置君、三卿。数日、历月、计岁,以当日月之行。吾允地广裕,类天大明。
         吾畏天、爱地、亲民,立无命,执虚信。吾爱民而民不亡,吾爱地而地不荒,吾受民而民不死。吾位不失。吾苟能亲亲而兴贤,吾不遗亦至矣。

      观:
        黄帝令力黑浸行伏匿,周流四国,以观无恒,善之法则,力黑视象,见黑则黑,见白则白。地之所德则善,天之所刑则恶。人视则镜:人静则静,人作则作。力黑已布制建极,而正之。力黑曰:天地已成而民生,逆顺无纪,德虐之刑,静作之时,先后之名,以为天下正。因而勒之,为之若何?
         黄帝曰:群群□□,窈窈冥冥,为一囷。无晦无明,未有阴阳。阴阳未定,吾未有以名。今始判为两,分为阴阳,离为四时,刚柔相成,万物乃生,德虐之行,因以为常。其明者以为法,而微道是行。行法循道,是为牝牡。牝牡相求,会刚与柔。柔刚相成,牝牡若形。下会于地,上会于天。得天之微,若时者时而恒者恒,地因而养之;恃地气之发也,乃梦者梦而兹者兹,天因而成之。弗因则不成,弗养则不生。夫民之生也,规规生食与继。不会不继,无与守地;不食不人,无与守天。
         是故赢阴布德,重阳长,昼气开民功者,所以食之也;宿阳修刑,童阴长,夜气闭地绳者,所以继之也。不靡不黑,而正之以刑与德。春夏为德,秋冬为刑。先得后刑以养生。姓生已定,而敌者生争,不谌不定。凡谌之极,在刑与德。刑德皇皇,日月相望,以明其当,而盈屈无匡。
         夫是故使民毋人执,举事毋阳察,力地无阴敝。阴敝者土荒,阳察者夺光,人执者摐兵。是故为人主者,时适三乐,毋乱民功,毋逆天时。然则五谷溜熟,民乃蕃滋。君臣上下,交得其志。天因而成之。夫并时以养民功,先德后刑,顺于天。其时赢而事屈,阴节复次,地尤复收。正名修刑,蛰虫不出,雪霜复清,孟谷乃萧,此灾乃生,如此者举事将不成。其时屈而事赢,阳节复次,地尤不收。正名施刑,蛰虫发声,草苴复荣,已阳而又阳,重时而无光,如此者举事将不行。
         天道已既,地物乃备。散流乡成,圣人之事。圣人不巧,时反是守。优未爱民,与天同道。圣人正以待之,静以须人。不达天刑,不襦不传。当天时,与之皆断;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五正:
         黄帝问阉冉曰:吾欲布施五正,焉止焉始?对曰:始在于身,中有正度,后及外人。外内交接,乃正于事之所成。黄帝曰:吾既正既静,吾国家愈不定。若何?对曰:后中实而外正,何患不定?左执规,右执矩,何患天下?男女毕迵,何患于国?五正既布,以司五明。左右执规,以待逆兵。
         黄帝曰:吾身未自知,若何?对曰:后身未自知,乃深伏于渊,以求内刑。内刑已得,后乃自知屈其身。黄帝曰:吾欲屈吾身,屈吾身若何?对曰:道同者,其事同;道异者,其事异。今天下大争,时至矣,后能慎勿争乎?黄帝曰:勿争若何?对曰:怒者血气也,争者脂肤也。怒若不发,浸廪是为痈疽。后能去四者,枯骨何能争矣。黄帝于是辞其国大夫,上于博望之山,谈卧三年以自求也。战哉,阉冉乃上起黄帝曰:可矣。夫作争者凶,不争者亦无成功。何不可矣?
         黄帝于是出其锵钺,奋其戎兵,身提鼓枹,以遇蚩尤,因而擒之。帝箸之盟,盟曰:反义逆时,其刑视蚩尤。反义背宗,其法死亡以穷。

      果童:
        黄帝问四辅曰:唯余一人,兼有天下。今余欲畜而正之,均而平之,为之若何?果童对曰:不险则不可平,不谌则不可正。观天于上,视地于下,而稽之男女。夫天有恒干,地有恒常。合此干常,是晦有明,有阴有阳。夫地有山有泽,有黑有白,有美有恶。地俗德以静,而天正名以作。静作相养,德虐相成。两若有名,相与则成。阴阳备物,化变乃生。
         有任一则重,任百而轻。人有其中,物有其形,因之若成。黄帝曰:夫民仰天而生,恃地而食,以天为父,以地为母。今余欲畜而正之,均而平之,谁适由始?对曰:险若得平,谌若得正,贵贱必谌,贫富有等。前世法之,后世既陨,由果童始。果童于是衣褐而穿,负缾而峦,营行乞食,周流四国,以示贫贱之极。

      正乱:
        力黑问于太山之稽曰:蚩尤  
       骄溢阴谋,阴谋高阳,为之若何?太山之稽曰:子勿患也。夫天行正信,日月不处。启然不怠,以临天下。民生有极,以欲涅洫即失。丰而为杀,加而为既,予之为害,致而为费,缓而为哀。忧桐而君之,收而为之咎;累而高之,踣而弗救也。将令之死而不得悔。子勿患也。
         力黑曰:战数盈六十而高阳未夫。涅溢早服,名曰天佑。天佑而弗戒,天地一也。为之若何?太山之稽曰:子勿言佑,交为之备。吾将因其事,盈其寺,拊其力,而投之殆。子勿言也。上人正一,下人静之;正以待天,静以须人。天地立名,万勿自生,以随天刑。天刑不偾,逆顺有类。勿惊勿戒,其逆事乃始。吾将遂是其逆而戮其身,更置六直而合以信。事成勿发,胥备自生。我将观其往事之卒而朵焉,待其来事之遂而私焉。壹朵壹禾,此天地之奇也。以其民作而自戏也,吾或使之自靡也。
         战盈哉,太山之稽曰:可矣。于是出其锵钺,奋其戎兵。黄帝身遇蚩尤,因而擒之。剥其皮革以为干侯,使人射之,多中者赏。其发而建之天,名约蚩尤之旌。充其胃以为鞠,使人执之,多中者赏。腐其骨肉,投之若醢,使天下 之。
         上帝以禁。帝曰:毋乏吾禁,毋留吾醢,毋乱吾民,毋绝吾道。乏禁,留醢,乱民,绝道,反义逆时,非而行之,过极失当,擅制更爽,心欲是行,其上帝未先而擅兴兵,视蚩尤共工。屈其脊,使甘其俞,悫为地楹。帝曰:谨守吾正名,毋失吾恒刑,以示后人。

      姓争:
        高阳问力黑曰:天地已成,黔首乃生。莫循天德,谋相覆倾。吾甚患之,为之若何?力黑对曰:勿忧勿患,天制固然。天地已定,蚑蛲毕争。作争者凶,不争亦毋以成功。顺天者昌,逆天者亡。毋逆天道,则不失所守。天地已成,黔首乃生。胜生已定,敌者生争,不谌不定。凡谌之极,在刑与德。
         刑德皇皇,日月相望,以明其当。望失其当,环视其殃。天德皇皇,非刑不行;缪缪天刑,非德必倾。刑德相养,逆顺若成。刑晦而德明,刑阴而德阳,刑微而德彰。其明者以为法,而微道是行。
         明明至微,时反以为几。天道环周,于人反为之客。争作得时,天地与之。争不衰,时静不静,国家不定。可作不作,天稽环周,人反为之客。静作得时,天地与之;静作失时,天地夺之。
         夫天地之道,寒涅燥湿,不能并立。刚柔阴阳,固不两行。两相养,时相成。居则有法,动作循名,其事若易成。若夫人事则无常,过极失当,变故易常;德则无有,措刑不当。居则无法,动作爽名,是以戮受其刑。

      雌雄节:
        皇后历吉凶之常,以辨雌雄之节,乃分祸福之向。宪傲骄倨,是谓雄节;委燮恭俭,是谓雌节。夫雄节者,盈之徒也。雌节者,兼之徒也。夫雄节以得,乃不为福;雌节以亡,必将有赏。夫雄节而数得,是谓积殃;凶忧重至,几于死亡。雌节而数亡,是谓积德,慎戒毋法,大禄将极。
         凡彼祸难也,先者恒凶,后者恒吉。先而不凶者,恒备雌节存也。后而不吉者,是恒备雄节存也。先亦不凶,后亦不凶,是恒备雌节存也。先亦吉,后亦不吉,是恒备雄节存也。
         凡人好用雄节,是谓妨生。大人则毁,小人则亡。以守不宁,以作事不成。以求不得,以战不克。厥身不寿,子孙不殖。是谓凶节,是谓散德。凡人好用雌节,是谓承禄。富者则昌,贫者则谷。以守则宁,以作事则成。以求则得,以战则克。厥身则寿,子孙则殖。是谓吉节,是谓□德。故德积者昌,殃积者亡。观其所积,乃知祸福之向。

      兵容:
        兵不刑天,兵不可动;不法地,兵不可措;不法人,兵不可成。参于天地,稽之圣人。人自生之,天地刑之,圣人因而成之。圣人之功,时为之庸,因时秉宜,兵必有成功。圣人不达刑,不襦传。因天时,与之皆断;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天固有夺有予,有祥福至者也而弗受,反随以殃。三遂绝从,兵无成功。三遂绝从,兵有成功者,不飨其功,环受其殃。国家有幸,当者受殃;国家无幸,有延其命。茀茀阳阳,因民之力,逆天之极,又重有功,其国家以危,社稷以匡,事无成功,庆且不飨其功。此天之道也。

      成法:
        黄帝问力黑:唯余一人,兼有天下,滑民将生,年辩用知,不可法组,吾恐或用之以乱天下。请问天下有成法可以正民者?力黑曰:然。昔天地既成,正若有名,合若有形。乃以守一名。上淦之天,下施之四海。吾闻天下成法,故曰不多,一言而止。循名复一,民无乱纪。
         黄地曰:请问天下猷有一虖?力黑曰:然。昔者皇天使冯下道一言而止。五帝用之,以朳天地,以揆四海,以坏下民,以正一世之士。夫是故谗民皆退,贤人咸起,五邪乃逃,年辩乃止,循名复一,民无乱纪。
         黄帝曰:一者,一而已乎?其亦有长乎?力黑曰:一者,道其本也,胡为而无长?凡有所失,莫能守一。一之解,察于天地;一之理,施于四海。何以知一之至,远近之稽?夫唯一不失,一以驺化,少以知多。夫达望四海,困极上下,四向相抱,各以其道。夫百言有本,千言有要,万言有总。万物之多,皆阅一空。夫非正人也,孰能治此?罢必正人也,乃能操正以正奇,握一以知多,除民之所害,而持民之所宜。抱凡守一,与天地同极,乃可以知天地之祸福。

      三禁:
        行非恒者,天禁之;爽事,地禁之;失令者,君禁之。三者既修,国家几矣。地之禁,不堕高,不增下;毋服川,毋逆土;毋逆土功,毋壅民明。
         进不氐,立不让,径遂凌节,是谓大凶。人道刚柔,刚不足以,柔不足恃。刚强而虎质者丘,康沉而流湎者亡;宪古章物不实者死,专利及削浴以大居者虚。
         天道寿寿,播于下土,施于九州岛。是故王公慎令,民知所由。天有恒日,民自则之。爽则损命,环自服之。天之道也。

      本伐:
         诸库藏兵之国,皆有兵道。世兵道三:有为利者,有为义者,有行忿者。所谓为利者,见生民有饥,国家不暇,上下不当,举兵而裁之,唯无大利,亦无大害焉。
         所谓为义者,伐乱禁暴,起贤废不肖,所谓义也。义者,众之所死也。是故以国攻天下,万乘之主兼希不自此始,鲜能终之;非心之恒也,穷而反矣。
         所谓行忿者,心虽忿,不能徒怒,怒必有为也。成功而无以求也,即兼始逆矣,非道也。
         道之行也,由不得已。由不得已,则无穷。故丐者,摭者也;禁者,使者也:是以方行不留。

      前道:
        圣人举事也,合于天地,顺于民,祥于鬼神,使民同利,万夫赖之,所谓义也。身载于前,主上用之,长利国家社稷,世利万夫百姓。天下名轩执国士于是虚。壹言而利之者,士也;壹言而利国者,国士也。是故君子卑身以从道,知以辩之,强以行之,责道以并世,柔身以待时。王公若知之,国家之幸也。
         国大人众,强国也。若身载于后,主上不用之,则利国家社稷、万夫百姓。王公而不知之,乃国家之不幸也。故王者不以幸治国,治国固有前道:上知天时,下知地利,中知人事。善阴阳,名正者治,名奇者乱。正名不奇,奇名不立。正道不殆,可后可始。乃可小夫,乃可国家。小夫得之以成,国家得之以宁。小国得之以守其野,大国得之以并兼天下。
         道有原而无端,用者实,弗用者空。合之而涅于美,循之而有常。古之贤者,道是之行。知此道,地且天,鬼且人。以居军其军强,以居国其国昌。古之贤者,道是之行。

      行守:
        天有恒干,地有恒常,与民共事,与神同光。骄洫好争,阴谋不祥,刑于雄节,危于死亡。夺之而无予,其国乃不遂亡。近则将之,远则行之。逆节萌生,其谁肯当之。天恶高,地恶广,人恶苛。高而不已,天将阙上;广而不已,地将绝之;苛而不已,人将杀之。
         有人将来,唯目瞻之。言之壹,行之壹,得而勿失。言之采,行之枲,得而勿以。是故言者心之符也,色者心之华也,气者心之浮也。有一言,无一行,谓之诬。故言寺首,行志卒。直木伐,直人杀。无形无名,先天地生,至今未成。

      顺道:
         黄帝问力黑曰:大庭氏之有天下也,不辨阴阳,不数日月,不志四时,而天开以时,地成以财。其为之若何?力黑曰:大庭之有天下也,安徐正静,柔节先定。委燮恭俭,卑约主柔,常后而不先。体正信以仁,慈惠以爱人,端正勇,弗敢以先人。
         中情不流,执一毋求。刑于女节,所生乃柔。故安静正德,好德不争。立于不敢,行于不能。战示不敢,明示不能。守弱节而坚之,胥雄节之穷而因之。若此者其民劳不僈,饥不怠,死不怨。
         不旷其众,不为兵邾,不为乱首,不为怨媒,不阴谋,不擅断疑,不谋削人之野,不谋劫人之宇。慎案其众,以随天地之从。不擅作事,以待逆节所穷。
         见地夺力,天逆其时,因而饰之,事环克之。若此者,战胜不报,取地不反,战胜于外,福生于内,用力甚少,名声章名,顺之至也。

      名刑:
        欲知得失情,必审名察形。形恒自定,是我愈静;事恒自施,是我无为。静翳不动,来自至,去自往。能一乎?能止乎?能毋有己,能自择而尊理乎?葆也,屯也,其如莫存。万物群至,我无不能应。我不藏故,不挟陈。向者已去,至者乃新。新故不摎,我有所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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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2-16 19:11:14 | 只看该作者

      《称经》

       道无始而有应。其未来也,无之;其已来,如之。有物将来,其形先之。建以其形,名以其名。其言谓何?环□伤威,弛欲伤法,无随伤道。数举三者,有身弗能保,何国能守?

         奇从奇,正从正。奇与正,恒不同廷。凡变之道,非益而损,非进而退:首变者凶。有仪而仪则不过,恃表而望则不惑,案法而治则不乱。圣人不为始,不专己;不豫谋,不弃时;不为得,不辞福。因天之则。失其天者死,欺其主者死,翟其上者危。心之所欲则志归之,志之所欲则力归之。故巢居者察风,穴处者知雨;忧存故也。忧之则□,安之则久;弗能令者弗能有。

         帝者臣,名臣,其实师也;王者臣,名臣,其实友也;霸者臣,名臣也,实宾也;危者臣,名臣也,其实庸也;亡者臣,名臣也,其实虏也。自光者人绝之,骄溢人者其生危、其死辱翳。居不犯凶,困不择时。不受禄者,天子弗臣也;禄泊者,弗与犯难。故以人之自为,不以人之为我也。不仕于盛盈之国,不嫁子于盛盈之家,不友骄倨慢易之人。

         圣人不执偃兵,不执用兵;兵者不得已而行。知天之所始,察地之理,圣人麋论天地之纪,广乎独见,卓乎独知, 乎独 , 乎独在。天子地方千里,诸侯百里,所以朕合之也。故立天子者,不使诸侯疑焉;立正嫡者,不使庶孽疑焉;立正妻者,不使婢妾疑焉:疑则相伤,杂则相方。

         时若可行,亟应勿言;时若未可,涂其门,毋见其端。天制寒暑,地制高下,人制取予。取予当,立为圣王;取予不当,流之死亡。天有环刑,反受其殃。世恒不可择法而用我,用我不可,是以生祸。有国存,天下弗能亡也;有国将亡,天下弗能存也。时极未至,而隐于德;既得其极,远其德,浅致以力;既成其功,环复其从,人莫能殆。诸侯不报仇,不修耻,唯义所在。

         隐忌妒妹贼妾,如此者,下其等而远其身;不下其等不远其身,祸乃将起。内事不和,不得言外;细事不察,不得言大。利不兼,赏不倍;戴角者无上齿。提正名以伐,得所欲而止。实谷不华,至言不饰,至乐不笑。华之属,必有实,实中必有核,核中必有意。天地之道,有左有右,有牝有牡。诰诰作事,毋从我终始。雷以为车,隆隆以为马。行而行,处而处。因地以为资,因民以为师;弗因无神也。

         宫室过度,上帝所恶;为者弗居,唯居必路。减衣衿,薄棺椁,禁也。疾役可发泽,禁也。草丛可浅林,禁也。聚宫室堕高增下,禁也;大水至而可也。毋先天成,毋非时而荣则不果。日为明,月为晦;昏而休,明而起。毋失天极,究数而止。强则令,弱则听,敌者循绳而争。行憎而索爱,父弗得子;行侮而索敬,君弗得臣。有宗将兴,如伐于川;有宗将坏,如伐于山。贞良而亡,先人余殃;商阙而栝,先人之连。埤而正者增,高而倚者崩。

         山有木,其实屯屯。虎狼为猛可揗,昆弟相居,不能相顺。同则不肯,离则不能,伤国之神。神胡不来,胡不来相教顺弟兄兹;昆弟之亲,尚可易哉。天下有三死:忿不量力,死;嗜欲无穷,死;寡不避众,死。毋藉贼兵,毋裹盗粮。藉贼兵,裹盗粮;短者长,弱者强;赢缩变化,后将反施。弗同而同,举而为同;弗异而异,举而为异;弗为而自成,因而建事。

         阳亲而阴恶,谓外其肤而内其。不有内乱,必有外客。肤既为肤,既为;内乱不至,外客乃却。得焉者不受其赐,亡焉者不怨大。夫天有明而不忧民之晦也,百姓辟其户牖而各取昭焉;天无事焉。地有财而不忧民之贫也,百姓斩木刈薪而各取富焉;地亦无事焉。诸侯有乱,正乱者失其理,乱国反行焉;其时未能也,至其子孙必行焉。故曰:制人而失其理,反制焉。

         生人有居,死人有墓。令不得与死者从事。惑而极反,失道不远。臣有两位者,其国必危;国若不危,君臾存也。失君必危,失君不危者,臣故佐也。子有两位者,家必乱;家若不乱,亲臾存也。失亲必危,失亲不乱,子故佐也。不用辅佐之助,不听圣慧之虑,而恃其城郭之固,怙其勇力之御,是谓身薄;身薄则殆,以守不固,以战不克。两虎相争,驽犬制其余。

         善为国者,太上无刑,其次正法,其下斗果讼果,太上不斗不讼不果。夫太上争于化,其次争于明,其下救患祸。寒时而独暑,暑时而独寒,其生危,以其逆也。敬胜怠,敢胜疑。亡国之祸 不信其是而信其可也,不可矣;而不信其非而不信其可也,可矣。故观治以知乱,观前以知反。故圣人观今之曲直,审其名,以称断之。积者积而居,胥时而用。观主树以知与治,合积化以知时;以明奇正贵贱存亡。

         凡论必以阴阳大义。天阳地阴,春阳秋阴,夏阳冬阴,昼阳夜阴。大国阳小国阴,重国阳轻国阴。有事阳而无事阴,伸者阳而屈者阴。主阳臣阴,上阳下阴,男阳女阴,父阳子阴,兄阳弟阴,长阳少阴,贵阳贱阴,达阳穷阴。娶妇生子妇,有丧阴。制人者阳,制于人者阴。客阳主人阴。师阳役阴。言阳默阴。予阳受阴。诸阳者法天,天贵正;过正曰诡,极则常际乃反。诸阴者法地,地德安徐正静,柔节先定,善予不争。此地之度而雌之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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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2-16 19:13:47 | 只看该作者
道原经
恒先之初,迥同太虚。虚同为一,恒一而止。湿湿梦梦,未有明晦。神微周盈,精静不熙。古未有以。万物莫以。古无有刑(形),太迥无名。天弗能复(覆),地弗能载。小以成小,大以成大。盈四海之内,又包其外。在阴不腐,在阳不焦。一度不变,能适规(?)侥(蛲)。鸟得而蜚(飞),鱼得而流(游),兽得而走。万物得之以生,百事得之以成。人皆以之,莫知其名。人皆用之,莫见其刑(形)。一者其号也。虚其舍也,无为其素也,和其用也。是故上道高而不可察也,深而不可则(测)也。显明弗能为名,广大弗能为刑(形),独立不偶,万物莫之能令。天地阴阳,(四)时日月,星辰云气规?行侥(蛲)重动,戴根之徒,皆取生,道弗为益少;皆反焉,道弗为益多。坚强而不,?,柔弱而不可化。精微之所不能至,稽极之所不能过。故唯圣人能察无刑(形),能听无(声)。知虚之实,后能大虚。乃通天地之精,通同而无间,周袭而不盈。服此道者,是胃(谓)能精。明者固能察极,知人之所不能知,人服人之所不能得。是胃(谓)察稽知□极。圣王用此,天下服。无好无亚(恶)。上用□□而民不麋(迷)惑。其分,而万民不争。授之以其名,而万物自定。不为治劝,不为乱解(懈)。广大弗务,及也。深微弗索,得也。□为一而不化。得道之本,握少以知多。得事之要,操正以政(正)畸(奇)。前知大古,后□精明。抱道执度,天下可一也。观之大古,周其所以。索之未无,得之所以。
译文
天地混沌之初,道还是太虚一气,分不清天地,只是迷迷茫茫一片,也看不清它是黑还是白,它神妙变化,充塞着整个宇宙,精光静静的流洒。它没有始因而生,存于万物之中也没有因由。它没有形状,平等普同不可描述。它是博大无比的,天不能覆盖它,地不能容载它。无论是最小的还是最大的事物,都产生于它。它满溢于四海之内外,在阴暗处不会霉烂,在烈火阳焰中也不会枯焦。
道是不变的,但却在主导着万物的变化。虫、鸟、鱼、兽等等的生存,都是道在起作用呀!任何事情,也只有顺服于道的运化而运化,才有成功的可能。人们都凭借着“道”生活,却不知它的名号,人们都在遵循着“道”去做事,却又看不见它的形状。“一”是它的名号,这也不过是一个虚设。无是它的根,中和则是它作用的关键。
道是高深而不可审察的,也无法测量。它既显明又广大,既说不出它的名,又看不见它的形。它是独立无二的,永不会被任何事物所改变。天地阴阳、春夏秋冬、星辰日月、上下一气,微虫飞舞,分别得之于道,道也不会因此增多。
“道”坚强而不会溃败,柔弱却不会被转化。它的中心精神,一般人是无法领会的,它的终极目标,一般人也难以实现。只有圣人才能在无形之道中看出有形之道,在无声之道里听出有声之道,在虚静之道内觉出道之实在,然后,他能进入太虚,与天地之精气相通。他与道合二为一、它们相互融合,周流不止。这种人可以说明白了万物之本体。
明哲之人能观察到宇宙的深远之处。他能知道别人不知道的事情,得到别人不能得到的东西。这样的人,可以说对微妙的东西有很深的洞察力。圣人具有这种察微知末的能力,天下就会归顺他。没有什么好,也无所谓坏,这里只有“道心”。圣王能运用它,百姓就不会感到迷惑。圣王能达到虚极之境,百姓就会变得静穆。这样,上下之人都能与道同行。
圣明之主应无贪欲,让百姓安身立命各得其所,那么人们就不会因分配不公发生争斗。他能给事物以恰当的名称,则万物就各安其位。一个人,不要因为管治很严就勤勉用力,也不要因为发生动乱就变得松懈。道,广大无边,人们既然触及了它,就不必再去追求;道,精深细微,人们既然已知其奥秘,就不必再梦想着收获。道是不变的,能够探知道的根本,就能以少知多,以正治畸。从而达到前可知远古之事,后可预测将来事理的精要。只要我们持守大“道”,秉执法度,那么就可以实现天下的大一统。我们观察远古探索道的原始,再看看我们的现在,又推之于将来,就会懂得“道”的本体是怎么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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