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哪里也去不了,就在车站转一圈,找到售票处,有个窗口里坐着个售票员,我过去把小本子上的越南字“Ho Chi Minh”和“Sai Gon”指给她看,她摇摇头,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是没到卖票的时间,还是在这里买不到去胡志明市的车票。反正她摇头,我就离开售票窗口,在候车室的椅子上坐下来,过一会儿天亮了,我又出去在车站附近走一走,回来的时候,刚进车站售票室的大门,在大门旁迎面遇到一个越南尼姑,拿着个斗笠在化缘,我看到斗笠里的钱币中有一张5000的越南钱,就从钱包里拿出一张5000的越南盾给她,再到售票窗口前,这时售票窗口里有好几个售票员,我向一个售票员指了指小本子上的“Ho Chi Minh”,她摆摆手,我把笔和小本子都递给她,做个写字的手势,她在小本子上写了两个越南字“Giap bat”,然后指一指门外。我说了声“Thank you”,就转身去车站外
由于越南的车票上写有车牌号,所以很容易就找到了那辆去胡志明市的车,那辆车的车前挂的牌子不是写着“Ho Chi Minh”,而是写着“Sai Gon”(西贡),这辆车不是卧铺车,只有座位,我想从河内到西贡,1800公里都是坐着,够累的了,好在票价便宜。在上车的时候,我问检票的人“Hello, time ”,然后指指车前“Sai Gon”的牌子,然后在小本子上写个“hours?"给他看,我的意思是问到西贡要多少时间,那个检票的拿着我递给他的笔在我的小本子上写上11h,那个越南人把“1”字写成倒过来的勾,有点象“7”字,但还看得出来他写的是“1”字,我把那个h当成了hour,心想这破车有这么快吗?1800公里11个小时就到了?猜猜是不是越南人的h如同中国的时辰,一个时辰两个小时,11个时辰是22个小时,这个车速在中国是正常的。不懂越南话,问不清,只好纳闷中。
然后他又拿了一把小刀,是弹簧刀,一按按钮,刀片就啪的一下弹出来,这玩意儿不能要,这玩意儿在国内应该算是管制刀具,不知道在越南是不是,要是在路上给越南警察查到这刀,那还真是说不清。我看他在我这里做成了两笔生意,坐着不走,就没话找话,指着小本子上的“Ho Chi Minh”和“Sai Gon”两个越南字,然而在这两个字中间划个等号,他点点头,说“火赤命”“塞宫”,然后把两只手掌合起来,表示胡志明市就是西贡。我算是学到了胡志明和西贡的越南话的发音。
我又指指“Ho Chi Minh”,然后写个time,打个问号,指一指车上的钟,我的意思是这车几点钟到西贡,他在小本子同样写了11h,那个“1”字同样写得象个“7”字,我还是猜不透是什么意思。
越南人写“1”字有点象“7”字,这我领教过了,不过这位摩的司机写的“7”字,是个“7”,不过也不敢确定。摩的司机走了之后,我向旁边也在等公交车的高中生模样的越南女孩说“I am Chinese”,然后指了指小本子上的“Tay Ninh”,再指指刚才那个摩的司机写的”704”,那个女孩连忙让旁边另一个年龄大一些女孩来看,这个女孩指了指街对面,意思是到街对面去坐车。我不太相信,但既然她指了,我也没有其它信息来源,也就穿过街上的摩托车流,到了街对面,再找公交车停靠站,遇到一个穿绿色制服管交通的人,我同样是指了指小本子上的“Tay Ninh”和”704”,她指了指我原来到的那个停靠站,我穿过马路和又回来,那个高中生模样的女孩还在等车,我向她指指地面,意思是还是在这里等,这个女孩又向旁边的一个小伙子说了几话,小伙子摇摇头,似乎意思是他也不懂英文,然后这个小伙子指指路边一个坐着的老头子,这老头子看上去是个白种人,我去向他说Hello,然后依然是指指小本子上的“Tay Ninh”和”704”,他看着那个704说“one o four”,我就在小本子上写个“104”他点点头,我说了声“Thank you”,但是不相信他的话,因为我刚才就看见一辆104过去,但车子里挤满了人,不象是长途车。又等了一会儿,旁边一个越南老太太喊了起来,指一指我,又指一指车,我一看,是704路车来了,然后那个老太太向车打手势要车停下来。我估计是那个越南女孩和小伙子对话的时候,这个老太太得知我要去西宁,而且知道去西宁要坐704,所以来招呼我。由于街道上摩托车太多,公交车开得很慢,我趁这个时间,向那个白种人老头说Hello,然后指指704,他仔细看了看,点点头,于是我穿过摩托车流上了公交车,还没来得及回头向那个越南老太太说“Thank you”,车门就关了,就我一个人上车,车上也只有几个乘客。
在车上我向售票员指了指小本子上的“Tay Ninh”,他把车票上的25000指给我看,我付了钱拿了车票,挑了个座位,兴致勃勃地看着窗外的街景和摩托车流。车开到郊外,摩托车渐少,车上也陆续上来不少乘客。从西贡到西宁的公路,修得还不错,到了终点站,找个摩的司机,向他指了指小本子上的“Dao Cao Dai”和“Holy See”,于是我顺利地到达了越南本土宗教高台教的圣殿。
在四周转了一圈后,又到了圣殿大门前。这时一个长相象是白种人,但是皮肤是黄皮肤的人走过来说:“Are you a foreigner?”(你是外国人吗?),我说“Chinese”,他又说“Do you speak in English”(你说英文吗),我说“very poor”(说得不好),他似乎有点失望,我指了指小本子上的“Ngo Minh Chieu”(越南高台教创始人的名字)说“where is his photo?”,因为我在这个圣殿里转了一圈,看到很多神像和那只巨大的眼睛(高台教的形而上的最高天神),以及表示雨果、孙中山和一个越南诗人在一起写“天上天下博爱公平”这几个中国字的那幅画,但是没看到“Ngo Minh Chieu”的照片。他说:“He is first Cao Dai Pop. The scond Pop is Pham CongTac”“There is not here”“We must go two kilometer”“At 12 O`clock, begin sing a song here”,他边说,边在我的小本子上写出这些话的关键词,我不知道他说的pop这个“流行”的单词在这里是什么意思,觉得应该是Master才对。我说,OK OK,I want to see the photo。于是他带我去一辆摩托车旁,看来他是个本地的摩的司机,对这个地方非常熟悉,而且会些英语。他用摩托车带我到两公里之外的一个小寺庙里,他跟里面的人很熟,他向那里的人说了情况后,那里的人打开了一个房间门,里面的台子上,供着高台教三个教宗的像共有四张照片,“Ngo Minh Chieu”有一张坐像一张立像,还有另两个教宗的照片,那位摩的司机指着这四张照片说“Teacher Teacher Student Student”,我明白,他的意思是指那两张“Ngo Minh Chieu”的像,是老师,另两个教宗是“Ngo Minh Chieu”的学生。那个台子上,同时还供有佛祖释迦牟尼的像,圣母玛利亚的像,还有胡志明的像,我指了指胡志明的像,他连忙说“火赤命,火赤命(Ho Chi Minh)”。还指着“Ngo Minh Chieu”的像说“哦门旧,哦门旧”。还指着一个看上去精明有力的教宗的像,说“万公达”(Pham CongTac)。
向寺庙里面的人道了谢,从这个寺庙出来,在回来的路上,我问他Where is restaurant?(饭庄在哪里)他愣了一下说“eat?”我说yes。他说Are you hungry?,我说yes。他说very Cheap(很便宜)。然后把摩托车开到一小饭店旁,我抓紧时间吃完快餐(仍然只花30000vnd),然后回到圣殿,由于他的热情帮助,我付给他100000vnd,他很高兴,在圣殿附近又转了一圈,我说我要去西贡,他把我带到西宁的汽车站,详细地说先到Cuchi 再转车到西贡,还说到Cuchi要多少钱车票,从Cuchi到SaiGon要多少钱车票,还说very Cheap。我又付给他50000vnd,然后和他握手告别。
上车后,休息一下,我向车上的司乘人员打手势,表示要去吃点东西,他们把我带到车站里的一个小饭店里,吃完回车上,一个越南大嫂性格开朗,会说一点点中文,在车上说个不停,似乎是在与车上的人谈论我这个中国人。过一会儿,安静了一下,车上一个戴着睫毛长度近一厘米的假睫毛的女孩用英语说 Where are you from?(你是哪里人), 我说China,然后她又问What’s your name?我不知道我的名字越南话是怎么说,就把护照拿给她看,护照上有我的名字的拼音。她又问Where will you go. 我知道芒街的越南字写法是Mang Cai,就说“芒猜”,我看她没听懂,就把小本子上的芒街的越南字指给她看,旁边的一个小伙子也看了,说“芒该”,这时我才明白,越南字中的C不是汉语拼音中的c,而是发汉语拼音中的g的音,于是想到,越南高台教的越南字写法是Cao Dai ,而读音不是“曹待”,而“高待”,汉译为高台。
然后我问那个女孩Where are you from? 我指望她说出“哈洛伊诶”(Ha noi 河内,这名字的越南发音有点意思),她说了几个字,我没听懂,就把小本子和笔递给她,她写了Quang Tri Countiy。有趣的是她把第一个字母Q的圈,写成一个心的形状,再加上Q的那一小捺,活象个贺年卡上常见的一枝丘比特的箭射中了一颗心的样子。很有意思。后来我查了一下,那个地方是广治,是位于越南中部的越南旧首都顺化旁边的一个城市,也是古代中国统治越南的最南端,有人总是说在古代,半个越南都是中国的,指的就是中国在越南的统治到这为止。
我在小本子上写到What is the best song’s name of Vietnam? 递给她看,她看了后,写上Kim Phuong ,Kim这个字,在越南经常看到,商店的招牌上常有,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她把小本子还给我后,一会儿又要回去,又写了几个字递过来,我一看,她在Kim Phuong旁边写上了My name ,又写上了Tai Anh Khong Dung Cam。我看了看,说了声Thank you。我当时都看不懂,回来后查了一下,Kim Phuong的意思应该是金凤,是她的名字。而那个歌名Tai Anh Khong Dung Cam意思是“因为郎君不勇敢”。估计是一首越南情歌。其实我问她这事,主要是想知道越南本土特色音乐是什么,因为人们听到樱花调的旋律,就知道是日本,听到阿里郎的旋律,就知道是朝鲜,但什么旋律,使人们一听就知道是越南,我不知道,所以想问问她,越南最好的歌是什么。